“方才摔下来的人呢?!他们去哪儿了?!”
坑洞底干干净净,别说人了,连一块杂乱的石头都没有。
方才摔下来的人有不少是现在站在这里的人的兄弟姐妹、同门好友,全都慌慌张张地四处找人,大有找不到人就把石壁扣下来的架势。
一时间吵吵嚷嚷,烦得周轻飏头疼,“吵什么啊,下来的时候你们不是看到了吗。”
众人一愣,先前那个胖子问:“看到什么了?”
周轻飏道:“藤蔓呀。”
被藤蔓纠缠的样子犹在眼前,众人也没谁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失忆,那些人就是被藤蔓拖拽下去的。
而方才他们也切切实实的看到了藤蔓依附在棺材底部。
胖子惊恐得瞪大双眼,口齿不清地说道:“你是说。。。。。。他们、他们都被拉到了棺材里?!”
棺材里到底有没有尸体,被拽下来的人是自己躺在棺材里,还是和……
周轻飏:“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大差不差吧。不然还能怎么解释呢,人间蒸发?”
他的语气太过于无所谓,人群中有人骂道:“你小小年纪怎得如此狠毒,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良心难安吗?!”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当面骂他了,周轻飏冷脸看着那人,说道:“人是我杀的?坑是我挖的?还是藤蔓是我种的?再说了,谁又跟你们说那些人就死了呢?”
原本听到前半段,那人还欲反驳,到了最后一句突然语塞,“。。。。。。。他们没死?”
周轻飏按下安沉雪的手,难得有耐心说道:“你再问我两句说不定就死了。”
“你!”这人一脸尖嘴猴腮样,阴阳怪气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拿什么来保证?”
周轻飏:“我为什么要保证?信不信在你,说不说在我,你可以选择不信。”
那人又叫嚷道:“空口白牙,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胡扯?”
身旁其他弟子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这么多人,这么多门派,快别丢人现眼了,实在不行睁开眼看看同你说话的那人身边站的是谁呢。
周轻飏翻了个白眼,松开按着按安沉雪的手。
在上面请安沉雪拿主意的凌寒阁掌门南宫屿,恰好出言,对那名弟子沉声呵斥道:“此地险恶,乔习清不知在哪里躲藏着,你要留在在此地继续无谓的争执吗。”
言毕,他回头与周轻飏对视一眼,又看了眼安沉雪,问道:“柏谟仙君,眼下怎么办才好?”
安沉雪:“南宫掌门客气了,我也不过一届散修,何须事事过问我的意见,南宫掌门同解掌门商议就好。”
也是,除了凤未晞,三大门派掌门人这里齐聚了两位。
毕竟也有不少人认为安沉雪隐于穿林堂,不问世事,怎配得上天下第一的称号,说不定待茗荷宫掌门凤未晞出关后实力大增,谁是天下第一也未可知。
洞底四周除了墙壁上挂着的棺外,再看不见其他东西。
就这能有什么危险?有什么好商量的?明明是你柏谟仙君把我们叫下来的,怎得到了下边又当起了撒手掌柜。
安沉雪如此说,南宫屿却当真不再过问。
只是方才同周轻飏争执的那个尖嘴猴腮样的弟子在不经意间默默退到人群最后,旋即召出佩剑,欲御剑飞行回去。
他啐了口唾沫:“呆在下边才是傻子,老子才不给你们陪葬。”
随后走得悄无声息。
同门中有人发现此人不见了,才慌忙找寻。
“他在那儿!”
有人往上一指。
猴样弟子堪堪飞出夜明珠的照亮范围。
南宫屿怒斥道:“回来!谁让你自作主张!”
话落,隐匿在棺材底下不断蠕动的藤蔓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似的,突然发狂,靠近猴样弟子的数百根藤蔓同时发出,十分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