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闹,严霖不应该急着去机场吗?齐媮一边笑着回答长辈的问候一边想。
“贞梨姐,您最近怎么不找我玩?”舒云端着红酒过来打岔。
舒云在京城这十几年,从默默无闻到现在谁家开宴席都得给她发请柬,早就把这层圈子摸透了。
祁贞梨是梁琦的妈妈,也是第一个跟舒云当朋友的。当初严霖和娄德山的名声在传闻里都不好,恶名昭著,周围的邻居敬而远之。舒云在家闷着无聊,每天在院子里给绿植和花浇水,乱浇一通,撒气似得。
祁贞梨是一名植物学专家,每天下班回家见到隔壁院子里惨不忍睹的场景,实在忍不下去。终于在舒云扶着面膜又一次拿起水枪的时候,祁贞梨踩着梯子趴在墙头上大喊住手。
“你每天在医院忙前忙后,我哪里敢去给你添乱。”祁贞梨让出一点位置给舒云坐。
齐媮收到信号,借上厕所的机会溜到花园里,梁琦他们早就在这里汇合嗑瓜子儿聊天了。难怪找了半圈没发现一点方雯的影子,原来早就飞出来了,合着你们一个都不带我。
李遥第一个发现齐媮,朝她挥挥手:“这边。”
齐媮操控着轮椅进到亭内才发现,严霖也躲在这玩手机。
等到齐媮,严霖收起手机:“你们聊五毛钱的还是现在就走?”
“现在走?”齐媮有些疑惑,现在才九点多。
成章跳出来决定:“现在趁他们不注意走吧,不然等下大型撕吧现场,我哥可是带了很多补品给你。”
“不是,这怎么走啊?”齐媮将四周完完全全巡视一番,满脸茫然。
“严总说我们家方便停他坑来的私人飞机。”梁琦俯下身给齐媮盖好滑落的毯子。
说走就走,他们一行人在梁琦的带领下悄悄上到天台。
齐媮的情况只能躺着,说完再见,梁琦把她先抱进去放到铺好软垫的座位上。
“谢谢。”齐媮又说。
“戴上,”梁琦拿出一串小叶紫檀戴到齐媮手腕上,每颗珠子的尺寸黄豆大小,很素雅的款式,缠了两圈有余,“我妈请大师开过光,辟邪保平安,平平安安去,平平安安回来。”
“谢谢。”齐媮愣怔地看向自己手腕多出来的东西。
周六早上六点,赵叔起床跑步,路过赵冏房间的时候发现自己儿子已经起来读书了。桌上的转盘热正着早餐,老头儿在茶桌那慢悠悠啃着包子。
齐媮不在,赵冏每周倒是按时回家,回来后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这状态瞧着比中考还拼命十倍。
发条拧的太紧了,赵叔这么想着,叹口气到卫生间洗漱。
“爷爷早。”齐晞顶着俩黑眼圈推门进来。
正在啃包子的赵爷爷应一声,示意他坐下来喝茶。
“小齐,你来的越来越早了,小媮最近还好吧?”
齐晞代替齐媮和娄子凊成为俱乐部的常客,一到周末,不管一中放不放假,他都不去,而是到这里跟赵冏一起写作业学习。累了就跑到大厅里去看齐媮之前拿到的奖杯还有照片,拳馆会记录每个学员的比赛时刻,见不到齐媮的那些年,齐晞可以从这些东西一点一点补回来。
“挺好的,严总带她去了个地方,成功的话听说有机会重新站起来。这些保健品是她让我给您和赵叔带的,让您别担心,她好了就回来看您们。”一袋保健品礼盒摆上桌面,齐晞按照说明书仔细地给赵爷爷讲解,末了拿出一贴标签写上时间用量和保质期。
赵爷爷欣慰地抱紧礼盒:“好好好,小媮好就行,你们几个孩子,都好好的。”
“爷爷。”赵冏从房间出来上厕所。
赵爷爷点头,摆手赶他们走:“知道知道,学习去吧,劳逸结合,记得锻炼!”
齐晞一边答应一边后退,退到赵冏房间,一把拉开窗帘。
“呼。”阳光透进来整个房间敞亮无比,令人神清气爽。
赵冏学习的时候有个习惯,窗帘和窗户全闭着,只开一盏台灯,房间门留出十厘米。齐晞觉得压抑,每次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窗帘拉开,窗户留条缝,不然这么学下去他会疯。
赵冏端进来两杯咖啡:“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