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的变故是因为自己,那就不会是这四年多以来发生的事,那就只能是之前,如果是之前,能告诉他答案的只有谢远华。
一路上,祝初仍然心神不宁,电话仍然是打不通的状态。他只能不断地点开和程泽的聊天记录,生怕自己没能第一时间看到程泽的消息。
他慌张到乱掉分寸,在员工通道的身份识别闸口被云上的安保拦下时,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不再是云上的侍应生。
手机播报出忙音时,他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按照惯例,云上所有的工作人员只能用内部的通讯设备。
现在又早就过了打卡的时间,员工通道就只有他一个人。
急得眼眶湿润的同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
“祝初?”罗欢一边喊着一边朝闸口走近。
确定自己没看错后,罗欢高兴道:“真是你啊,好久不见。”
“罗欢!”祝初来不及叙旧,直奔主题道:“能不能帮我联系下华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见他。”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着急的祝初,罗欢愣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安慰他:“你别急,我马上帮你联系他。”
她说完立马接通了内线,对耳麦那边的人说明了情况。
过了两分钟不到,负责员工闸门的安保的耳麦同时亮了起来,提示灯熄灭后,安保用权限卡替祝初打开了闸门。
“谢谢你,罗欢。”他一边道着谢,一边头也不回的冲进员工通道。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抵达谢远华的办公室时,身体因段时间的剧烈运动在不断喘息着。
他敲了门,很快有一名侍应生打开,并走出了办公室。
谢远华已经坐在会客沙发上等着了,桌上是两杯沏好的热茶。
“坐吧。”谢远华对他说。
在他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时,祝初的呼吸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可他现在一刻也等不了了。
“华哥,我……”
“是不是想问我关于你之前的事?”谢远华抢先一步将问题问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祝初哑然道。
谢远华无声地叹了口气:“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急成这样。”
“我不知道…”祝初攥着指尖喃喃道,“我联系不上我男朋友了。”
“我之前跟他说过说过我没有记忆。”祝初无神地看向谢远华,“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如果程泽知道了什么,那也一定是从谢远华这里知道的。
“他是怎么打算的?”谢远华问,“对你。”
“他说要送我出国读书。”祝初双目放空,“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说要等一切结束了才能告诉我。”
“华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试探地问,“他是不是来找过你了?”
谢远华看了祝初几秒,最终点了下头。
“我就知道。”祝初有些后悔且埋怨地说,“我这么现在才想到。”
“谢哥,你都告诉我吧。”他看向谢远华,满眼的祈求。
凝视良久,谢远华面带不忍地问:“你确定吗?祝初。”
哪怕你忘掉的一切是让人痛苦的,你也会选择要想起来吗?
“我真的受够了。”
祝初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脸部也被绷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