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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寻系统 老楼道里的执念与线索(第1页)

林野攥着腰间的机械匕首站在出租屋楼道口,指腹反复摩挲着皮鞘上那个歪歪扭扭的“橙”字——这是夏橙十四岁那年,用他工具箱里的美工刀帮他刻的。当时她蹲在阳台地板上,眯着眼睛一笔一划地描,刀尖太锋利,划到最后没稳住,指尖瞬间冒出血珠,滴在深棕色的皮鞘上,晕开一小点淡红。他当时急得跳脚,抓着她的手用清水冲,又用创可贴小心翼翼包好,她却笑着说“哥,这样匕首就有我的印记啦,以后它就认你一个主人”。后来他用砂纸磨了又磨,想把那点血印子擦掉,可皮鞘的纹路里早沁进了颜色,怎么磨都留着一道浅红的痕,像一道永远消不掉的疤。此刻皮鞘被他攥得发烫,那道疤硌着指腹,像是要把七年前的温度,重新烫进骨子里。

楼下卖红糖馒头的小贩还在吆喝,“热乎的红糖馒头,刚出锅嘞——”声音裹着蒸笼冒的白气飘到二楼,甜香混着水汽,钻得人鼻腔发酸。这味道太熟悉了,和梦里夏橙站在厨房,围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围裙煮姜汤时,飘出来的甜暖气息一模一样。那次她也是第一次煮,姜放少了,糖放多了,煮出来的汤甜得发腻,她却献宝似的端给他,说“哥,你尝尝,我放了好多红糖,喝了能暖身子”。他低头,隔着皮鞘按了按匕首的刃口,冰凉的金属硌着掌心,像夏橙最后垂下手时,指尖落在他手背上的温度——那时候她的手已经凉了,却还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松开。这冷意让他瞬间清醒:那些粥、馒头、星星画,那些带着夏橙温度的日常,全是系统勾着他记忆里最软的地方,编出来的假;真的东西,只有手里这把染过她血的刀,和心里那道剜不掉、填不满的疤。

他没立刻去找系统。经历过那场天衣无缝的虚拟局,林野太清楚系统的本事——它能轻易把他扔进满是温情的梦,让他沉溺在“夏橙还在”的假象里,就能在他被仇恨冲昏头、不顾一切撞上去时,再设一个更狠的陷阱,让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现在的他,除了一把匕首、一段血淋淋的记忆,什么筹码都没有。他得先找到“入口”,那个能避开系统监视,真正摸到它边缘的入口,那个藏着所有真相的地方。

林野转身踏进楼道,潮湿的霉味混着老木头的味道扑面而来。这栋楼他住了五年,从夏橙十岁搬来,到她十七岁离开,每一级台阶的磨损痕迹,每一面墙的斑驳印记,都刻着他和她的影子。三楼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米白色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以前夏橙总爱趴在这扇窗边写作业,看见他从楼下回来,就会把笔一扔,晃着腿喊“哥,快上来!姜汤要凉了”,声音脆得像刚剥壳的橘子,甜滋滋的。有次他故意走得慢,看她着急地扒着窗户缝找他,嘴角还憋着笑,最后他突然抬头挥手,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两个人笑得像傻子。现在窗户紧闭,像把那些带着姜汤香气、带着笑声的日子,全封在了窗帘后面,再也掀不开,再也回不去。

他沿着楼梯往上走,脚步放得极轻,每一步都踩在记忆的凹陷处。二楼转角的墙皮缺了一块,露出里面的红砖——那是夏橙十岁那年,拿着蜡笔在墙上画星星,天蓝色的蜡笔笔尖太尖,用力过猛蹭掉了一大块墙皮。当时她吓得脸都白了,瘪着嘴哭,说“哥,墙坏了,房东阿姨会骂我吗?会不会把我们赶出去?”他蹲下来,帮她擦眼泪,说“不怕,哥来补,阿姨不会骂你的”。后来他买了白漆,一点一点把缺角补好,可漆干了之后,那里还是留着一道浅浅的小坑,像个没长好的伤口。四楼的声控灯还是他换的老式灯泡,昏黄的光总爱闪——以前夏橙怕黑,每次走楼梯都要故意跺脚,“啪”的一声让灯亮起来,一边跺一边笑“哥,你看灯在跟我玩!它还会闪呢”。有次灯泡坏了,楼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不敢走,站在三楼哭着喊他,他跑上去把她抱下来,第二天就换了个瓦数大的灯泡,说“这样小橙走夜路,就不怕黑了”。现在他走过去,故意跺了跺脚,灯“啪”地亮了,昏黄的光还是晃悠悠的,却再也没人笑着说“灯在跟我玩”了。

顶楼天台的门没锁,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带着江城特有的潮气,吹得林野的衣角猎猎作响。天台上积着薄灰,落叶在角落里堆了一层,唯独那个星星观测架,还保持着当年的样子——木头架子是他从楼下废品站捡来的旧木板,一点点打磨光滑的,边角裹着他穿旧的蓝布条,和匕首的刀柄用的是同一块布;架子中间的观测镜,是他攒了两个月零花钱买的,镜片被擦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指纹都没有——这是夏橙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她总说“透过镜子看星星,好像星星离我特别近,伸手就能摸到”。有次夏夜,她趴在架子旁看了整整一晚,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说“哥,我看见流星了,我许愿说,要和哥永远在一起”。

林野走过去,指尖刚碰到架子的木头,就顿住了——架子底部的横板,有一道新的裂痕,边缘还沾着点新鲜的木屑,不是风吹日晒造成的自然损坏,倒像是被人用撬棍撬开,又小心翼翼按回去的。他心里猛地一跳,蹲下身,手指顺着裂痕摸过去,木屑蹭在指腹上,糙得发痒。他小心地抠着裂痕处的木板,指甲嵌进木头缝里,疼得发麻也没松手——他总觉得,这里藏着什么,藏着他忘了的、却至关重要的东西。

“咔嗒”一声轻响,木板被掀开,里面藏着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盒面上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三道折线绕着一个圆圈,是系统的标识!林野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这个符号,是他当年被系统抓走前,无意识刻在草稿纸上的标记!那时候他刚知道系统的存在,总怕自己忘了这个符号,就到处画,课本上、草稿纸上、甚至工具箱的角落,都有这个歪歪扭扭的印记。他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只铺着一层干燥的桂花——是夏橙最喜欢的花。每年秋天,小区里的桂树开花,她都会捡很多桂花,放在阳台上晒干,装在小布袋里,说“桂花干放在盒子里,东西就不会潮了,还香香的”。他记得这个盒子,是她生日时他送的,当时她高兴得抱着盒子转圈圈,说“哥,我要把最宝贝的东西放在里面”。

桂花下面,压着半张泛黄的纸,纸边被撕得参差不齐,像是从什么本子上扯下来的。纸上是用铅笔写的字,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清,墨水晕开了好几处,却能勉强看清“系统锚点”“江城老城区”“灰鸦残影”几个词,笔画用力得把纸都戳破了,能看见下面木板的纹路。最后一行字,被划掉了又重重描了一遍,墨痕叠着墨痕,几乎看不清原本的笔画,却能辨认出几个字:“小橙的基因,是钥匙。”

是他自己写的!

林野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纸页在他掌心皱成一团,边缘的纸絮蹭在皮肤上,痒得心慌。原来在被系统抓走、被植入那些虚假的副本记忆前,他就已经在找系统了!原来他早就知道,夏橙的抗系统基因,是打开系统核心的钥匙!那些被系统封存的、比“亲手杀妹”更早的记忆,像被这张纸捅破的堤坝,汹涌地灌进脑海——

他想起夏橙第一次基因失控时,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指尖泛着透明的光,却还在说“哥,别碰我,我怕伤到你”。那天灰鸦突然找到他,递给他一份皱巴巴的资料,资料上画着和系统标识一样的符号,灰鸦说“夏橙的基因里,藏着对抗系统的秘密,她是唯一能毁掉系统的人”;他想起他带着夏橙去老城区找灰鸦,灰鸦住在一间破旧的小屋里,墙上挂着一张江城地图,地图上用红笔圈着老城区尽头的位置,灰鸦指着圈说“系统的锚点,就在这附近,找到锚点,就能找到系统的核心”;他想起灰鸦死在锈蚀之城残影时,手里攥着的那张被血染红的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老工厂,基因钥匙”……原来那些不是梦里的情节,不是系统编出来的假记忆,是他潜意识里,把真实的线索藏进了系统编织的虚拟局里,藏进了这个装着桂花的金属盒里,就怕自己忘了,就怕自己再也找不到,再也没法完成和灰鸦的约定,再也没法保护夏橙。

他把纸小心翼翼地展开,用袖子擦干净上面的灰——袖子蹭过纸页,留下一道淡淡的印子,他赶紧用手指蹭掉,像怕弄坏什么稀世珍宝。然后他把桂花重新铺回盒子里,轻轻盖好木板,按回原来的位置——这些都是夏橙留下的东西,是他对抗系统的念想,是他唯一的支撑,不能丢,也丢不起。他把纸折成小小的方块,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纸页贴着心脏,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他又摸向腰间的匕首,这一次,掌心不再只有冰凉的恨,还有了线索的温度,有了方向的重量,有了能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哥,我就知道你能找到。”

耳边突然传来夏橙的声音,轻得像风,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软软的,和她以前赖床时喊他的声音一模一样。林野猛地回头,天台空荡荡的,只有风吹着观测架的木头,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夏橙以前趴在架子旁,轻轻哼的不成调的歌——那首歌她没学完,只会哼开头两句,却总在看星星时反复唱。他摸向胸口,没有项链,没有残魂碎片,只有那张纸贴着心脏,暖暖的,和匕首的冰凉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是你在提醒我,对不对?”林野对着空无一人的天台轻声说,声音带着哽咽,眼泪没忍住,砸在观测架的蓝布条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你早就知道,我会记起来,我会找到这张纸,我会找到系统……小橙,对不起,以前是我逃了,是我不敢面对,是我让你一个人走了那么久的路。这次我不会了,我会为你报仇,会让系统付出代价,会完成你说的‘永远在一起’的约定,你等着我,好不好?”

风卷着他的声音飘远,吹过天台的栏杆,吹起地上的落叶,天台依旧安静,却好像有一道温柔的气息,轻轻裹住了他,像夏橙以前怕他冷,偷偷从身后给他披的外套,带着她身上淡淡的桂花味。

林野站起身,转身下楼。路过二楼转角时,他停在那道缺了皮的墙前,墙上夏橙画的星星已经被岁月磨得模糊,蓝颜色淡得几乎看不见,却还能看出星星的轮廓——五个尖尖的角,每一个角都画得圆圆的,中间画着一个小小的圆圈,是夏橙说的“星星的心脏,有了心脏,星星才会亮”。他伸出手,指尖沿着星星的轮廓,一点点描过去,从第一个尖角,到最后一个圆圈,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像是在和七年前那个拿着蜡笔、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做一个迟到了太久、却必须兑现的约定。

走出老楼时,卖红糖馒头的小贩已经收摊了,三轮车旁的蒸笼里,还剩最后一个馒头,冒着淡淡的热气,表皮皱巴巴的,不如别的馒头好看。林野走过去,掏出零钱递给他,小贩笑着说“小伙子,这是最后一个了,刚才火小了,有点硬,给你算便宜点”,他摇摇头,接过馒头,说“不用,就这个”。他咬了一口——甜得发苦,面没发好,有点硬,嚼在嘴里硌得牙酸,和梦里夏橙做的那些软乎乎、甜丝丝的馒头完全不一样。可他还是慢慢嚼着,咽下去时,心里又甜又苦——甜的是,还有人记得他爱吃红糖馒头;苦的是,再也没人会像夏橙那样,煮着甜腻的姜汤,等着他回家了。

他一边嚼着馒头,一边朝着江城老城区的方向走。老城区的路很窄,两边的砖房矮矮的,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绿色的叶子遮不住墙上褪色的电影海报——海报上的演员早就过气了,画面也模糊得看不清,边角卷着,像被风吹皱的记忆。路边的小卖部还开着,老板娘坐在门口织毛衣,玻璃柜里摆着当年夏橙爱喝的橘子汽水,瓶身上的标签都黄了,字迹也模糊了,却还能看清“橘子味”三个字。有次夏橙发烧,非要喝这个汽水,他跑遍了附近的小卖部,才买到最后一瓶,她喝了一口,说“哥,橘子味的,好好喝”,眼睛亮得像星星。

林野走得很慢,手里攥着那张纸,指腹反复摩挲着纸页上的字迹,腰间的匕首贴着身体,冰凉的金属隔着衣服,却能感受到刃口的锋利。每走一步,脚下的石板路都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在给他鼓劲;每走一步,都觉得离系统近了一步,离那个拿着蜡笔、爱喝橘子汽水、总爱喊他“哥”的小姑娘,也近了一步。

走到老城区的尽头,是一栋废弃的纺织厂。工厂的大门锈迹斑斑,铁条上的油漆掉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暗红色的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锁芯早就锈死了。铁门上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三道折线绕着一个圆圈,和金属盒上的系统标识,一模一样!林野的心脏猛地一跳,握紧腰间的匕首,伸手推开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门轴的声音在空荡的工厂里回荡,像一声迟来的应答,又像一声叹息。

工厂里空荡荡的,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踩上去“沙沙”响,能留下清晰的脚印。厂房的屋顶破了好几个洞,阳光从洞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圆圆的光斑,像散落的星星。只有正中央的位置,放着一台生锈的机器,机器的外壳是铁做的,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看起来废弃了很多年。机器的操作台是玻璃做的,虽然蒙着灰,却还能看清里面的线路。操作台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罐子里装着淡红色的液体,液体很清澈,里面漂浮着一道小小的、淡红色的残魂——轮廓纤细,头发软软地垂着,侧脸的线条温柔,像极了夏橙低头画星星时,安静的样子。

“系统锚点已激活。”

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工厂里响起,没有源头,却像无处不在的网,把林野裹在里面,让他呼吸都觉得发紧。他猛地抬头,只见工厂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裂缝,裂缝越来越大,里面透出猩红的光,和系统虚拟空间里的屏幕颜色,一模一样!那光带着刺骨的冷意,让整个工厂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林野,你果然找到了这里。”系统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人耳膜疼,“看来你藏的那张破纸,没白藏。不过,你以为凭这半张写满鬼画符的纸,凭一把染血的破刀,凭罐子里那点快散了的残魂,就能找到我?太天真了,林野,你永远都赢不了我。”

林野举起匕首,刃口对着黑色裂缝,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崩溃和痛苦,只有一片冰冷的坚定——像结了冰的湖面,表面平静,底下却藏着汹涌的力量。“我不需要找到你,”他的声音很稳,没有一丝颤抖,“我只需要找到能让你出来的方法。小橙的基因是钥匙,这罐子里的残魂,就是钥匙的一部分。系统,你不是喜欢玩局吗?你把我扔进虚拟世界,让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让我沉溺在假的温情里,让我活在愧疚和痛苦中——这次,换我来设局,换我来让你,尝尝什么叫疼,尝尝什么叫失去。”

玻璃罐里的淡红残魂突然动了起来,像被风吹着的蒲公英,轻轻飘起,朝着林野的方向飞过来。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残魂轻轻落在他的掌心,传来淡淡的温意——不冷,也不烫,和七年前夏橙第一次牵他手时的温度,一模一样。那时候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攥着他的手指,说“哥,我们永远不分开”。

“小橙,我找到钥匙了。”林野握紧掌心的残魂,声音温柔得像在哄一个睡着的孩子,指尖轻轻摩挲着残魂的边缘,怕碰碎了这来之不易的温暖,“等我,等我毁了系统,等我把这罐子里的残魂,还有你散在各处的意识,都找回来,我就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出租屋,给你煮姜汤,给你买红糖馒头,带你去天台看星星,好不好?”

黑色裂缝里的猩红光芒越来越亮,几乎要刺瞎人的眼睛。系统的声音变得阴狠起来,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人的心脏:“林野,你会后悔的!你以为你在救她?你是在把她的残魂,把你自己,都推向更深的地狱!系统核心早就和她的基因绑定了,你毁了我,她也会跟着消失!你们永远都别想在一起!”

“就算是地狱,我也去。”林野举起匕首,刃口泛着冷光,掌心的残魂突然爆发出刺眼的淡红光芒,顺着他的指尖,一点点融入匕首——刃口渐渐染上淡红的光,从刀尖到刀柄,慢慢蔓延,像夏橙的血,像夏橙的魂,在这废弃的工厂里,亮得像一道不会熄灭的星星。“只要能让你付出代价,只要能让她不再受你的操控,不再做你的实验品,就算她最后会消失,就算我会下地狱,我也认了。”

裂缝里的猩红光芒猛地收缩,系统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嘶吼,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林野,你疯了!你会毁了一切的!你会毁了这个世界,毁了你自己!”

“我没疯。”林野握着染着淡红光的匕首,一步步朝着黑色裂缝走去,每一步都踩在灰尘上,留下深深的脚印,脚印里,似乎能看见夏橙的影子。“我只是在做我七年前就该做的事——保护她,哪怕付出我的一切。”

匕首的淡红光越来越亮,照亮了他眼底的执念,照亮了他脸上的泪痕,也照亮了这栋废弃工厂里,那段被系统封存、被岁月掩埋,却从未被遗忘的,关于星星、关于妹妹、关于救赎的执念。风从厂房的破洞里吹进来,带着桂花的香气,像夏橙的拥抱,轻轻裹住了他,也裹住了那把染着光的匕首,裹住了他们之间,从未断裂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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