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着看两人离开,柳秋芳蠕动了下嘴,干枯的嘴皮像虫一样,令人反胃。
得想个法子……
“娘,娘。”看了全程的王小依也不得劲,岑家日子算好的,她因为……也很得意,以为以后可以把家,但是中途突然冒出个镜袖,她刚刚听见镜袖的话手帕都快被她绞烂了,如果她当初对岑无疆出手……
心里后悔也来不及了,王小依心思百转,上前蹲在柳秋芳脚边为她捶腿,说:“娘,我有一个法子,大姑娘不是说他租了梁丽婶的屋子嘛……”
大姑娘就是岑贤。
梁丽婶?邓梁丽?“那个寡妇?”柳秋芳本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到这,她也不急了,又躺了回去:“再锤下去点儿。”
“诶!”王小依应了声,垂下的眼中满是心思。
屋内,邓梅摸了摸女儿肿起来的脸。
总有一天……
前头的风云镜袖不关心,不过:“你娘要对付我了,现在能做手笔的有三个地方,我们明天的生意、梁丽婶那还有李伦溪那。”镜袖和岑无疆分析。
岑无疆眼眸一沉,无神的眼睛毫无情绪:“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
镜袖拍拍他的脑袋:“那我可就靠你了,小秀才。”
用的力道不重不轻,拍在头上不疼,却又很有份量。
“好,岑贤……”
“等明天再看。”
镜袖打断了岑无疆的话。他们今天回来并没有看见岑贤,不知道她有没有把奶茶的制作方法告诉岑家人。
她怎么选镜袖都不奇怪,对于长年缺失父爱的人来说,或许被人哄一哄就什么都说了……
岑无疆点点头,没有再说,自然地换了话题:“你买那东西干什么?”
一提到这个,镜袖得意地抬抬下巴:“等着吧,哥哥让你见见什么叫做奇迹。”
回屋里找了一个大盆一个小罐,做好一切之后,拖着满心好奇的岑无疆早早入睡。
次日,天刚刚蒙蒙亮,镜袖坐在李大爷家的牛车上昏昏欲睡,牛车上大大小小拉着许多东西,木桌、大桶还有杂七杂八的很多东西。
没错,李大爷还是把牛车租给他们了,因为李睿圣又开始发热了,他父亲在外做活赶不回来,母亲……母亲已经回了娘家。
是的,李睿圣的父母是和离了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在村里是唯一一家。
李睿圣父亲是个木匠,平常在家里种种田文闲了就接些小活计,三个男子日子过的还不错,就是李睿圣身体不好这一点让李家两个男人有点头疼。
不能出去拉人,李大爷干脆把牛车租给了他们,镜袖又找了邓田的儿子邓怀勤来架牛车。
“麻烦你了邓大哥。”镜袖把薄衣服往岑无疆腿上盖了盖。
本来不想让岑无疆来了的,怕顾不上他,但是这小子早上……
低头,一只修长的手攥着他的衣服。
镜袖忍俊不禁:“我出摊,你真的要跟我去嘛?我会顾不上你的。”
岑无疆执拗:“……我怕你有危险。”
镜袖也在反思自己,见到岑小抿嘴无辜装可怜,他就忍不住答应了他。
啧。
“邓大哥,谢谢你啊,我三都不会架牛车。”
岑贤也在车上,小姑娘脸上肿起好大一个包,那包经过一晚上已经变得青紫了,看得有些骇人。
镜袖一见到,便没有再说什么,小姑娘很有志气,什么都没说,被气极的岑大打了。
包好一块冰给小姑娘敷着,镜袖心里其实非常火大,对一个小姑娘都能下这么重的手。
“没什么,我还要多谢你呢,给了我一个好活计能赚些钱,那竹子一晚上能窜好高,竹筒易得,我这跟白拿钱一样。”邓怀勤回道,语气里满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