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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甚至不会放过从前的自己(第1页)

原定的接风宴极尽排面,可被傅翊驳了面子后卢斌也不好再持己见,匆匆忙忙命人删减了那些不必要的环节,又撤了几道名贵的菜,一来二去弄得像个放大版的家宴,反倒显得他不善操持了。

卢斌越想越觉得憋屈,自己一片好心奉承他,他倒还不领情了,正嘟嘟囔囔地在心里骂着,听见小吏传报他前来,忙不迭跑到门口迎接:“傅大人,快快上座,小的就等您来了!”

傅翊轻笑:“傅某本想着一切从简省些心力,如今看来反倒给卢大人添麻烦了,此为傅某之失,傅某给卢大人赔不是。”

“既是好心,哪有赔不是的道理?傅大人这样卢某可受不起啊!”卢斌谄笑着送二人上座,左右看了看,疑道,“若没记错,傅大人不是带了两位亲卫吗?另一位大人不方便来吗?”

卢斌警觉地看向傅翊,傅翊冷着脸不接他的眼神:“那位是我的义子,未时说要出去逛逛,不知怎的还没回来,但想到与卢大人有约在先,只好先行一步,晚些再去寻他。”

卢斌正色:“傅大人言重了,宴会事小,这人丢了才是大事,这城里的叛军酷爱在夜中作祟,令郎若是遇上他们,人多势众的恐有危险啊!”

傅翊故作惊讶:“堂堂叛军,行得竟都是些土匪勾当,倒真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卢斌附和:“那些个土匪不过是仗着胜州无军才敢如此作祟,平日里没少给我们添乱,傅大人曾经坐镇军中□□祁军的事迹康国百姓谁人不知?如今您来了,他们的日子该到头了!”

“滕州都指挥使对此事坐视不理?”傅翊夹了口菜,不急不慢。

卢斌斟酌片刻:“倒是调了小拨人马来,但终究只能和叛军打个平手。怕是觉得全员出动来了胜州,滕州就要空虚,若是让那群叛军借机占了滕州岂不更不妙?”

傅翊抬眼:“看来他是料定叛军只敢在胜州作祟了?”

卢斌讪笑:“胜州毕竟兵防孱弱,且三面环山易守难攻,那群叛军自然不肯轻易放弃。”

傅翊颔首:“可曾和叛军首领打过照面?”

卢斌迟疑:“自下官上任来,不曾见过。下官初来胜州时也曾想过招安,然而他们没有派来首领,来交涉的是二把手,名叫李洪奎,不肯透露自家首领信息,询问百姓也不得知,藏深得很。”

“叛军才更需要一个公开的首领,此举反常。”傅翊锁眉,“听卢大人的意思,他们还经常出手骚扰百姓?”

卢斌:“何止是骚扰,简直是无法无天见谁砍谁!那群叛军全然没点章法,说是土匪都不为过!”

傅翊夹菜的手一顿:“胜州和附近的其他州都少生产兵器,叛军作战所需的大量兵器难以短时间内供应。且叛军残害百姓不得民心,如此一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攻其不备速战速决。”

卢斌气愤:“那些叛军鸡贼得很,那老巢鸣几山不知设了什么邪术,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出来!只能任着他们逃进去,这次下官费尽心力重建胜州,那些个土匪非要污蔑下官是个欺下媚上粉饰太平的伪君子,听闻朝廷派人前来早早就在城里又打又砸的,抓又抓不着,简直是胡闹!”

傅翊挑眉:“行事无章,倒确有土匪之风。”

寒镜月闻言道:“鄙人有一言。”

卢斌诧异地看向她,但见傅翊没有制止忙又收起了不满:“寒司阶但讲无妨。”

“鄙人晚宴前去寻林司阶,寻至一家茶楼时见楼中几人甚为可疑,瞧着不似良民,鄙人恐是叛军之人混入其中便坐下细探,果不其然竟在茶中下毒,现已将其伏法,并带来人质求证。”寒镜月目光不经意瞥向卢斌,“只是鄙人有一事不明,这叛军既然足不出胜州,如何认得我等京官身份?且鄙人未露令牌等物,仅凭衣饰就断定鄙人身份,此处未免太过可疑。”

卢斌浓眉紧锁,似是有些疑惑:“这叛军中人化作便衣混入百姓当中亦有先例,下官初来胜州时也险些遭遇暗算。如今这叛军头目死不露面,我们派去的卧底也都杳无音讯,关于他们的底细可谓少之又少,这下官也无能为力啊。”

寒镜月嗤笑:“这土匪般的愚蠢作派竟也耍得我们团团转了?鄙人斗胆请命前往探查,只需三天,定能解决此事。”

卢斌皱眉:“倒也不是下官不相信寒司阶,只是这单枪匹马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卢大人多虑了,家妹聪慧果决、武艺超群,她有把握的事向来没有失手过。”傅翊眸中闪过几分得意,悄悄向寒镜月眨了眨眼睛。

卢斌见傅翊这么说,索性也懒得掺和,几人又寒暄了几句,接风宴便还算平稳地结束了。

回到旅店,傅翊见寒镜月一路无言,叹了口气:“在想阿浔?”

寒镜月摇了摇头:“还有其他事。”

傅翊失笑:“那就是在想那位蒹葭姑娘的生死?”

寒镜月不答,径自向扣押蒹葭的房间去。蒹葭憔悴地缩在一旁,见她回来吓得一哆嗦,目中立刻噙了一片泪:“客官……您仗义,求您看在知音之恩上放奴家一条生路吧!”

寒镜月的头一低:“蒹葭姑娘,我再问你一遍,你背后之人是谁?”

蒹葭握住她的手:“是太守大人,真的是太守大人……!奴家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寒镜月的手轻轻放在蒹葭发上,骤然冷面,目若冰霜:“说实话。”

“客官!您说过江湖人不说谎话!您说过会放了奴家的!您要信奴家啊!信奴家啊!”蒹葭抱着她的腿一个劲儿地哭着想要为自己博取一线生机,寒镜月望着她一时缄默。

蒹葭求饶的神情恍惚间与记忆重叠,曾几何时她也这么求过别人。良久,她闭上眼:“你宁死也要守护的东西,真的就是正义吗?”

蒹葭瞬间瘫软在地,漆黑诡谲的夜在烛光下摇曳着魅影,连同寒镜月冷漠的语调一同钻进她的耳朵,抽走她的灵魂。

寒镜月的手指几乎迅雷之势击向蒹葭的心脉,蒹葭浑身一怵,旋即失去意识,昏死在地。

她蹲身敛起蒹葭的尸骨,放进提前准备好的油布袋里。在她还是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小孩时,无数次午夜梦回,梦见自己千奇百怪的死法,被狂捅一百刀痛死、被摁在水里淹死、被绑在柱子上烧死、被下药口吐白沫毒死、半夜睡一半被人掐死闷死、被一剑劈成两半横死、被虐杀犯抓住分尸剁碎而死、被食人癖放进锅里煮死、被捆起来拿刺鞭抽死、被拖着打八十大板裂骨而死、被钉子钉满全身而死、被戳破肺漏气而死、走在街上被万马奔腾踩死、被刽子手一刀一刀绞死……

她望着自己的手,不自知地眨了眨眼睛,借着她和林浔出去的时间,旅店已经被傅翊全部换成了自己人,走出房间的一刻,傅翊正倚在一边,透过廊道尽头那一小方窗,望向远处山月明灭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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