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的事,我可以让北熊国的商队送一批过来。”
“但前提是,你得拿出点样子来。”
说到这,沃斯科夫站起身,走到骨都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继续道:“明日,必须再组织一次进攻。哪怕只冲到南岸滩涂,也要让王白知道,你骨都的人不是懦夫!”
“进攻?”
“你让我用剩下的人去填冰封河?”
“去给那些铁管子当靶子?”
“沃斯科夫,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光了,好让北熊国吞并东胡?!”
骨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狼,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放肆!”
沃斯科夫身后的护卫上前一步,手按在刀柄上,眼神凶狠。
“退下!”
“可汗最好搞清楚,现在是谁在给你提供火炮和粮草。”
“若是惹恼了伊万陛下,别说王白,就是我,也能让你东胡部落从北境消失。”
沃斯科夫喝止了护卫,冷冷地看着骨都。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骨都的心里。
他知道沃斯科夫说的是实话。
东胡部落夹在大夏与北熊国之间,本就活得艰难。
若是没了北熊国的支持,别说对抗山字营,恐怕连过冬都难。
帐内陷入死寂,只有寒风从帐缝里钻进来,吹动着地上的披风。
骨都的胸膛剧烈起伏。
愤怒、屈辱、恐惧,几乎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许久,骨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艰难做出决定。
“好。”
骨都声音嘶哑道:“明日,我亲自带队渡河。”
沃斯科夫满意地点头道:
“这才像个可汗该说的话。我会让剩下的黑铁炮提前架设,给你掩护。记住,只许胜,不许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