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午的时候吃了一些我烤的蛋挞。
沈清还点头。
把自己的碗朝她那儿一推:“那给我吧。”
“你不嫌弃?”
“为什么会嫌弃?”
除了沈清还,其余的人我肯定是会嫌弃的呀。
但她是沈清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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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还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忙到早出晚归。
相比之下,我丝毫不热衷评职称的躺平行为,实在是太咸鱼了些。
到后面,沈清还一连到外地出差好多天,我总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便去了希声,想着能不能了解到什么情况。
刚一下车,就碰见了蓬景。
我顿步,对方却好像对我来访的目的了然似的,问我:“来找我吗?”
还不等我回答,便说:“我们找家咖啡馆坐坐吧。”
一落座,蓬景便开门见山:“需要我跟你说一说她最近的情况吗?”
我沉声:“好。谢谢。”
蓬景:“希声计划在淮市再开一家,但原本看好的租赁场地的老板隐瞒了情况,现在那个场地被查封,还被告知存在消防安全隐患。我们前期已经投了装修进去,现在沈清还正在计算已经产生的损失,要拿回来,需要耗一阵儿。”
“目前的情况是,要顾及到招生时间,短期内选定的新场地租金昂贵,还有器材的采购。我们的资金暂时周转不开。”
我心有点慌,下意识问:“大概需要多少钱?”
“几十万的缺口吧。”蓬景看了看不远处希声所在的大楼,说,“希声,算是沈清还和我两个人一点点开起来的。”
“清还和她妈妈的关系……”蓬景欲言又止。
“算了。反正,她现在应该挺需要人在她身边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个月前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想让你知道。那个时候我们想着,能解决,但后来发现,有些棘手。”
凭什么不让我知道。
很早前,我就幻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碰见了落难的沈清还,我愿意把我身上所有的钱都掏给她。
我的一切,是为她而存在。
心可以,身可以,意志可以,情感可以。
如今这个证明的机会近在咫尺,我按捺不住蠢动的欲望,像红拂夜奔、像精卫填海。
像是证明“我能为你倾尽所有,别人能吗”。
别人能,只要沈清还想,好多人都能。我愿做其中一个。
所以现在她不让我知道的话,我还怎么像个为爱痴狂的人一样?
以前和同事相处时我总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和别人AA时不计算别人用了红包和券的钱,只进行精确到小数点的实付的平分。
后来我想买房时,也开始抠门。住学校宿舍,吃饭要么自己做,要么就在学校食堂。
夏天的衬衫穿一阵儿剩下来还能当睡衣。
每天醒来就是先查看一眼我的小金库,看着它在稳定增长中,就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