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在明艳的被褥的衬托下如雪一般纯白,在蜡烛的烛光下又染上了独属于未经人事之女独有的娇羞。
那红艳艳的如樱桃一般的嘴唇,不知一亲芳泽,又是怎样一番好滋味。
皇帝暗中咽了下口水。
下身渐渐热了起来,床尾的花鸣雪却不见有从被褥中出来向他钻过来的动作。
皇帝有些烦躁,想要催促,又想到了第一次失败的侍寝,心中的气焰渐渐凉了下去。
他还记得美人当时因为侍寝十分害怕。
所以他这次不能着急。
“花常在,你不要害怕,朕不会催你的,你可以先修整一下。”皇帝这样说着,强迫自己不去看花鸣雪让她感到紧张。
实则,眼睛还是偷瞄着围着花鸣雪的那床张被褥。
脸已经这么惊为天人了,不知道,被褥之下的身段,又该是怎样的柔若无骨。
她的皮肤,会不会如那些文人墨客刻画那那样肤若凝脂。
休整一下?
花鸣雪可不会单纯到以为这是皇帝好心。
无非是这个好色的皇帝害怕这次侍寝因为她害怕又失败了,担心他这次还占不了她的身子——
所以,才有此计谋,想要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确保后续正常进行。
可惜,她花鸣雪不吃这一套。
她永远也不可能吃这些恶俗男子哄骗女人身子的套路!
“妾身确实有些紧张,多谢陛下体谅……”花鸣雪在皇帝面前做出松一口气的动作,然后说,“若是陛下愿意陪妾身一起做妾身爱做的事情,想必妾身,也会多喜欢陛下那么几分……”
花鸣雪说完,就沉着心等待着眼前人的反应。
要是他同意她的建议的话,她有自信把今天晚上侍寝的时间给耗过去。
要是他不同意,她只能触怒一下皇帝的龙颜了。
皇帝再怎么生气都不至于杀了她,第二天等祗来解救就好。
花鸣雪说完,皇帝沉默了好一会。
想来,也是上半身和下半身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花鸣雪知道他这是在犹豫。
答应了不知道会浪费多久宠幸美人的时间,不答应的话,又显得不近人情,会把小心翼翼提出要求的美人给吓到了。
皇帝此时的心路历程,花鸣雪知道得清清楚楚。
她向来都很清楚,这种色胚在想什么。
知己知彼,拿捏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花鸣雪像是没有察觉到皇帝的沉默一样,继续说,“陛下可愿陪妾身一起作画?”
一边说,一边大大的眼睛流露出对眼前这世界上最尊贵男子的推崇。
作画?
听到花鸣雪的话,皇帝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皇帝向来最讨厌这种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的繁琐之事,上次书画大会,要不是皇后多次请求让他前去,想必,他是连问都懒得问一声的。
现在,这个正在他兴头之上的女子邀请他作画——
他是皇帝,还由不得一个女子骑在他的脸上提要求。
花鸣雪看到皇帝骤然变化的脸色,就知道她的计划要成功了。
在书画大会被祗坑得重来了好几次的她清晰地记得,陛下是十分厌恶书画一事的,就是看一眼也嫌烦。
当时她还没同祗交心,被她控制着用书画给皇帝献殷勤,结果可想而知,皇帝当场翻脸。
花鸣雪低垂着眼眸,想到金俞央,唇角不由自主地溢出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