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白,陈幼妹好不习惯,脑子还蒙圈着,脱口而出:“俺哥的画报……”
说完一副受惊不浅的表情抿紧嘴,“唔唔唔”地像在辩解什么。
许微澜秒猜到是什么类型的画报。
她朝她勾勾手。
赏心悦目的动作,轻而易举迷惑住陈幼妹,她心跳如擂,仿佛被牵线的木偶,心甘情愿地靠过去。
她以为许微澜要说气人的悄悄话。
然而许微澜却抬起左手,指腹深入到陈幼妹浓密的发间,力度温柔。
陈幼妹怀疑了两秒对方是否真的喝醉。
下一秒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许微澜偏过脖子,在她耳边低语道:“画报只教了要亲吻,没有教怎么亲吧?”
陈幼妹是依葫芦画瓢,模仿了个表面,她就像她笔墨下的白纸。
“我教你。”许微澜说。
轰地一声。
陈幼妹血液翻涌,感觉大脑里有东西在倒塌,又有什么在断裂,耳旁是许微澜的吐息,突然变成蛇一般缠绕。
她好似中了毒,连许微澜不可思议的主动,也分化得不在意不重要。
是许微澜主动的。
她的舌也如此凉,舔舐时像又喝了碗酒。
而陈幼妹只会笨拙地僵硬在原地,手下的被褥像棉花,越陷越深,深得她操控不了身体。
白雪茫茫间,一道凄厉的喊声打断旖旎。
紧接着脚步混乱,许微澜刚松开手,门就被急促拍响:“微澜!妹儿!快出来!”
是陈红梅。
许微澜示意陈幼妹去开门。
门打开的刹那,陈红梅跌进来:“王婶刚刚说,大妞要嫁人!!”
陈幼妹懵了:“嫁人?她嫁给谁??”
陈红梅说:“隔壁村一个汉子想娶大妞做续弦,彩礼给六十万,刚好能让王婶看病……”
“不是讲好的吗!”陈幼妹愠怒:“微澜说会帮忙,她咋就自作主张咧?”
明天就要去南城了啊!
***
王佳蓉穿着一身素裙走上小路,雪霜悬挂在她冻成青紫的脸与眼睫间,渐渐化成水。
流进瞳仁时透心的凉。
她有深思熟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