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念哦了一声。
半小时之后,姜行川的**多了一个人。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团乱。
“不是让你睡客房?”
“那你为什么不锁门?”
陈清念半张脸埋进被窝,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她往姜行川身边靠了点,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她问得理所当然。
姜行川不关大门,是为了让她进来,不锁卧室门,难道不是一样的意思?
“陈清念,你别得寸进尺,我们已经分手了。”
陈清念委屈巴巴地看他:“分手了就不能睡一张床吗?”
姜行川侧过脸看她,这姑娘京大的物理高材生,那么高的智商,不可能这点道理都不懂,她分明就是耍无赖。
不仅嘴上耍无赖,还把一只冰凉的手塞进他的睡衣里,贴着他的皮肤暖着。
塞一只手就罢了,没过一会儿,一只冰冰凉的脚也伸了过来,塞在他的腿弯下。
她用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看他。
“姜先生,我好冷。”
姜行川理清了思路。
陈清念不想跟他复合,但是想睡他。
而他以为,只要跟陈清念分手,她那样古板的小脑袋就不会接受跟他睡这件事。
但实际上并不是。
那现在所有都乱了。
他不想睡陈清念,所以提了分手。
陈清念想睡了他,所以答应分手。
姜行川闭上眼,不想再理这层乱七八糟的关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陈清念保持距离,起码除了同床共枕以外,不会再发生其他的事情。
“姜先生”黑夜里,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其实做一次,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姜行川闭着眼问她:“那对你呢?”
“对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不行。”
陈清念往他身边挪了点,“为什么不行?这本来就是我欠你的。”
“你不欠任何人的。陈清念,你是你,我是我,你不欠任何人,也不欠我任何事,我自己就会养蛊纵蛊,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那你想到其他办法了吗?”
陈清念已经完全挨着他了,一只手圈住他的脖子,把下巴枕在他的肩窝处,说话的时候有呼吸落在他脖间。
她真的很执着报恩这件事。
就是中了邪一样。
哪怕自己会死也要把这个恩报了。
姜行川实在无法理解这样自毁式的报恩方式。
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陈清念额头,“要么,你老实躺回去,要么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你选一个。”
好冷漠啊。
陈清念叹了口气,她选第三个。
“姜先生,我能咬你一下吗?我有点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