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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再见(第2页)

夏明远看着儿子眼里的光,忽然想起苏婉当年说的话:“真正的继承人,不是会算账的机器,是知道什么该守,什么该放。”他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名字:“准了。”

散会时,苏婉牵着夏栖迟的手往电梯走,走廊的玻璃窗映着两人的影子,像幅被时光熨平的画。“你奶奶的银镯子,给那孩子戴上了?”

“嗯。”

“她啊,嘴硬心软,”苏婉笑了,“当年我嫁进来,她也说商户女儿配不上夏家,却偷偷在我枕头底下塞暖手炉。”她顿了顿,从包里掏出个锦囊,“这是你小时候戴的长命锁,背面刻着‘随心’二字,是我求来的。”

夏栖迟接过锦囊,丝绸的触感温温的,仿佛还带着母亲的体温。

“去见那孩子吧,”苏婉替他理了理领带,“别让人家等急了。”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忽然说,“告诉那孩子,欢迎他来家里吃顿饭,我做他爱吃的樱花酥。”

实验室的香氛还在弥漫,冬以安正给晚樱幼苗浇水,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夏栖迟站在门口,西装上沾着点阳光的温度,手里捏着个锦囊。

“成了?”

“成了。”夏栖迟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发顶,“我妈说,让你去家里吃饭,她做樱花酥。”

冬以安的手猛地一抖,水壶里的水洒在花盆外,晕开片深色的痕:“你……你妈?”

“她一直在别院住,不是故意不见你,”夏栖迟转身,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她说当年没拦住我爸,心里一直愧疚。”他打开锦囊,把长命锁拿出来,背面的“随心”二字在阳光下闪着光,“这是她给你的,说‘好的感情,就该随心而活’。”

观测室里,V010正对着收音机听评剧,听见动静笑着转头:“这是好事啊。我先生第一次带我回家,他母亲把传家的玉簪给了我,说‘往后就是一家人了’。”老人转动轮椅,从樟木箱里翻出块布料,“这是我年轻时织的樱花锦,给你们做对枕套吧,睡觉都能闻见甜香味。”

傍晚的樱花园,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夏栖迟牵着冬以安的手,慢慢走在石板路上,银镯子碰在一起的声音,混着晚樱抽芽的轻响,像首温柔的歌。

“其实我以前总怕,”冬以安忽然说,“怕自己配不上你,怕夏家的门槛太高,我跨不过去。”

“傻瓜,”夏栖迟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真正的门槛从来不在外面,在心里。你看,现在我们心里的坎跨过去了,外面的门,自然就开了。”他低头,轻轻吻在冬以安的唇上,这个吻带着阳光的暖,带着樱花的甜,带着薄荷的清,像把所有的等待与勇气,都揉进了这方寸之间。

回到实验室时,小张正兴奋地贴通知:“冬哥,夏总!国际香氛协会的邀请函寄到了!下个月去颁奖,还说要给我们做专题报道呢!”通知上的照片,是两人在樱花园的合影,夏栖迟搂着冬以安的肩,两人笑得像个孩子,背景里的樱花树抽出新绿,像在为他们鼓掌。

香氛仪的“清和”配方还在吐着雾,雾气里,专利证书上的两个名字挨得很近,像两颗紧紧相依的星。夏栖迟从身后抱着冬以安,一起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心里忽然一片清明——所谓的家庭限制,从来不是牢不可破的墙,是亲人用笨拙的方式表达的关心,是需要彼此理解才能解开的结。就像苏婉说的:“家人之间,哪有那么多对错,不过是你退一步,我让一步,把心靠得更近些。”

深夜的实验室,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银辉。冬以安靠在夏栖迟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想起白天苏婉的话,忍不住笑出声:“你说,我第一次去你家,该穿什么衣服?会不会很紧张?”

“穿我给你买的那件米白色毛衣就好,”夏栖迟吻了吻他的发旋,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我妈一看就会喜欢你。”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笑意,“其实我比你还紧张,怕她觉得我把你照顾得不好。”

冬以安往他怀里缩了缩,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觉得心里踏实得像落了地的种子。原来最好的归宿,不是逃离家庭的束缚,是像他们这样,带着爱与勇气,让那些曾经的阻碍,都变成接纳的阶梯;让那些曾经的不解,都变成理解的温柔。

就像此刻,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而那呼吸里,藏着比血缘更亲的羁绊——往后余生,无论在实验室,还是在夏家的老宅,无论面对的是显微镜下的细胞,还是家族的长桌,他们都会站在一起,手牵着手,把每一个日子,都过成“清和”香氛的味道,清甜,安稳,且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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