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颇具压迫,她稍微不慎,就会被剥皮拆骨,整个被吃下去。
她彻底怒了:“楚明琅,放开。”
指腹从脸颊摸到了耳垂处,温热潮湿的呼吸裹着酒气喷在她的颈侧,指腹和呼吸一起舔舐着这块肌肤,那股子痒意冒出了头。
“杳杳。”
“阿兄?”她挣扎的动作停了,玉鹤安又逼近一分,快要撞进了裙底。
本就难受的身体,在玉鹤安靠近后,变得更难耐,雪松香味无孔不入地钻进身子,被握住的手腕麻又痒,想要将他挥开,又因是他硬生生忍住了。
“杳杳,别嫁楚明琅。”语调不再是冷漠疏离,带着软弱的祈求。
“岭南离汴京那么远,回来看祖母、看我都不方便……你舍得嫁那么远吗?”
小腹又坠又涨,她本能的夹住,晃荡的春水急急往外洒,溢了出来,潮湿黏。腻。
涨坠感减轻了些,她甚至想再晃一晃,将腹部的积水全挤出来,缓解她的难受。
几十息后,好在理智回笼,热意爬上脸颊,她是不是来葵水了。
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快点回到院子里。
抚在她脸侧的手松开了,玉鹤安已经自己找到了答案。
“不回答,就是不喜欢,我知道了,这桩婚事会退掉的……”
*
至那日后,她连着大半个月都未见过楚明琅,不知是为了准备纳采之礼,忙得不可开交,或是玉鹤安那句会退掉婚事奏了效。
她的身子也变得很奇怪,那日裙底压根就没有葵水,而是陌生黏腻的水渍。
她又因着养腿,不方便外出,只得将香囊里的东西,送去薛神医那里瞧了,药材出自苗疆。
汴京不好寻,换了些其他的药材,做了一个香囊,不知是薛神医药材起效了,还是其他原因,前些日子小腹好歹不会酸胀了,只是近几日酸胀感又卷土重来了,且比上一次更猛烈,薛神医的药材不再起效,蓝色香囊又被她翻了出来,藏在袖子里。
朝廷的封官来得极快,玉鹤安受了翰林院修撰,从六品,五月初便开始任职,上任半月有余。
慧心将汴京的生意处理得所剩无几,只等将银钱存入银庄,不日就将动身去惠州。
她有意让慧心留在侯府,同往日的好姐妹们话别。
午后她乘车驾往赵钦处,刚下马车,她右眼皮突突直跳,仿佛有极大的事会发生。
她强行按住心中的躁动,进了赵府。
赵钦惯会享受,在百花园里设了宴,和一众娘子品茗,瞧见她时,勾唇一笑,“玉小娘子,我还以为你这又忘了……前往惠州的商船,过两日可就要走了……”
“赵娘子,今日我来便是为了此事。”
赵钦引着她去内里小厅,商议惠州的整个生意流程,为了表明她的诚意,她甚至愿意将前往西域的商队还给赵钦。
赵钦调笑道:“玉小娘子,我怎么瞧着,你这不像是做生意,倒像是惹了一屁股债,打算跑路呀。”
“赵娘子若是不想收,我便让慧心一同带往惠州,惠州前往西域的线路虽然远了些,到底还是有几分银钱的。”
“玉小娘子,送上门的哪有不接的……”
赵钦笑着凑近,离开百花,她嗅到赵钦身上,似乎也有一丝香囊中的味道,很浅淡,不用力嗅压根分辨不清。
“赵娘子,你用的什么香啊?”
赵钦抬手臂嗅了嗅:“就惯用的香料,傍琴台出的最新香料。”
她抬头望着赵钦,越郞站在她身后,目光偶尔落在她身上。
赵钦正举着账本上的一处给越郞瞧,笑账房师傅,怎么连这么简单的账都算不明白。
越郞弯腰弓身,将赵钦整个笼罩在怀里,一切都如同正常的爱侣一般。
她定了定心神,将香囊递给赵钦,“赵娘子,越郞出自苗疆,可否帮忙查查这些香料。”
越郞拆开香囊,将细碎的渣屑倒在掌心,“这香料极难寻,想找得费些时日。”
“这香囊我急需,麻烦越郞君和赵娘子了。”
临走时,越郞一反常态起身送她,走到赵府大门前,越郞忽而上前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