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著吻著,周铭野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托住她的腰,把人抱到驾驶位上,唇落在她耳垂,含吮著轻轻一咬。
「嗯」,凌夕控制不住地从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声音,身体随之一颤。
这一声让周铭野刹不住了。
他的大手从她毛衣下摆探入,掌心滚烫,贴上她腰后微凉的肌肤。
附近没有人路过,凌夕还是很害羞,同时又伴随著陌生的刺激感。
她将红透的脸埋进周铭野的颈窝,清晰地感觉到他腿部肌肉在发力。
她忍不住想出声,可换了地方又叫不出来。
走神的时候周铭野忽然用力,好似在控诉她。
凌夕没忍住「啊」了一声,差点要了周铭野的命。
车外,夜风簌簌地吹著光秃的枝桠,车内却是另一番狂风骤雨。
*
年会结束后,距离过年假期还有十来天。
总裁办忙著全年的收尾工作。
凌夕的工作内容跟往常没什么差别,但她比以前投入了更多精力,一旦有什么失误,同事们表面上或许会客气地说「没关系」,但背地里肯定会议论,果然,靠关系的人就是不行。
偶尔,凌夕会感觉到同事们对她细微的差别。
中午她跟宋媛和许静去吃饭,聊著聊著,宋媛随口吐槽了一句她们部门领导,说她决策反覆,总让下属做无用功。
这话放在以前再平常不过,今天说完之后,宋媛突然收了声,然后看了凌夕一眼。
倒不是觉得凌夕会告状,只是知道她跟周铭野这层关系后,聊起天来不再像往常一样无所顾忌。
许静意识到了,赶忙说起假期安排,转移了话题。
有时候凌夕在茶水间碰到不太熟的同事,对方看见是她后会立刻挤出热情又假惺惺的笑容,「凌姐,你要接水吗?你先来。」
凌夕真的哭笑不得。
年龄比她小叫她夕姐也行,怎么叫上凌姐了?她感觉她跟自己妈妈一个辈分了,毕竟家门口保安会叫她妈宋姐。
凌夕一边告诉自己无所谓,一边又有那么点不舒服。
这种情绪延续到了放假前。
每年除夕假期,各个部门都会轮流值班,一人一天,今年轮到总裁办跟行政部。
两位领导把值班表排好,特意叮嘱家在外地或有旅行计划的同事私下沟通,尽量照顾每个人需求。
凌夕被安排在最后一天,江淮问她行不行,她满口答应。
今年过年她跟周铭野说好了一起去滑雪,再到附近小镇逛两天。
离的不远,江淮安排哪一天她都会接受。
休假前,凌夕照例去盘点总裁办的物资,进仓库时,听见里面有人提到她的名字。
「当了老板娘确实不一样,值班都挑最后一天。」
另一个声音懒洋洋地接话,「就是,我们领导让我初三值班,我想出去玩都没人换,早知道我也找个老板谈恋爱咯。」
「想得美,人家凌夕那是命好。哎,说到底咱们就是普通牛马,哪有选择的权利?」
凌夕正要推门的手悬在半空,她认得这两个声音,上周还笑著互道新年快乐。
有一瞬间,她想推门进去,平静地解释值班表不是她定的。
但光是生起这个念头就让她感到无比疲惫。
解释的完吗?
好在第二天就开始放假了,凌夕决定先轻轻松松过年,其他的,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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