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似乎是急了,慌慌张张把脑袋上的兜帽摘了,让何深看清了他的脸。
是叶言。
虽然只见过他一次,但何深还是记得他的,毕竟当时自己还吃了一顿飞醋。
何深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你有病啊?”
叶言支支吾吾,但毕竟有求于人,他只好双手合十做祈祷状:“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他一边说一边看看周围的环境:“你知道吧,他不是人的事,就是这里不太适合说话……”
何深心都跟着抖了一下,面上不显,只点点头,拿上自己的烤冷面,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嘴里嘟囔:“知道这里不适合说话还要这时候来,真服了。”
没想到叶言倒是先急眼了,他吹胡子瞪眼的,明显是不太高兴还强压着不爽:“那你一直和谢长安黏在一起,跟个连体婴儿一样,我哪有机会啊!”
这场面其实有点搞笑,一个阴柔美人,做出那种武夫才会喜欢的表情,连抬头纹都挤出来了,狭长的眼睛也瞪圆,说实话看着有点蠢。
难怪谢长安说他是个蠢货了。
何深想着,没忍住笑出声来。
叶言:“……”
你礼貌吗?
可是就算不礼貌他也不敢做什么,只能憋着火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瞪何深一眼,他每看何深一眼,何深就会笑几声,看一眼,笑几声,看一眼,笑几声。
叶言忍无可忍:“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夫夫俩没一个正常的!”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说吧。”
“就是你怎么让谢长安……”叶言凑近,贴在何深耳边,一脸神神秘秘地模样,开口。
“嘭!”碳基生物砸在墙上的声音。
如果不是人的东西还算碳基生物的话。
毕竟谢长安如果不是人,那他的领导肯定也不是人。
何深被赶来的谢长安揽在怀里,站在原地看着嵌在墙里的叶言,还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地感觉有些牙痛,好像有点替他感到痛了哇。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拉着谢长安往前跑了两步,又很快顿住,小心翼翼地问谢长安:“他怎么不动了哇,不会嘎了吧?”
谢长安冷笑一声,往前走:“他在装,因为知道这会下来一会还得嵌回去,还不如干脆在上面挂着等我消气。”
何深眨巴眨巴眼睛,拉拉他的袖子:“别生气呀,我错了嘛。”
“你没错。”谢长安也摸摸他的脑袋,抬头看了一眼,冷哼一声:“错的人在墙上呢。”
何深凑上去亲亲他。
在墙上嵌着的叶言:“……”
你俩清高,打情骂俏还分我一个打。
何深半躲在谢长安身后,看着叶言,小声问:“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哇,我男朋友都吃醋了。”
叶言:“……”
你自己看看他那是吃醋吗?他就是单纯看我不顺眼。
谢长安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下点点头:“对,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没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拐别人家的小孩走吗?”
“他哪是个小孩了!?”叶言忍不住问。
谢长安不语,只挑了下眉毛,言下之意很明显:你都多大了,人家连你的零头都没有,怎么不算小孩了。
叶言咬牙切齿,真想骂他双标狗,谈恋爱能谈,别的事都是小孩是吧?可是又打不过呜呜呜。
于是他选择使用他最近新学的技巧:挑拨离间。
“控制欲这么强,跟个陌生人说句话都要生气,被你喜欢上可真惨。”
谢长安没来得及说话,何深倒是先蹦出来了,他瞪着眼睛:“谁说的!超有安全感的!”
说完还拍拍谢长安的肩膀,又凑上去亲他一下:“我最喜欢这样的,超帅。”
叶言感到有些牙疼,他呲牙咧嘴地从墙上下来,见谢长安没有追过来的意图,转身上墙拔腿就跑,很快就没了影子——
作者有话说:[撒花]叶言,一款没有阴谋只会犯蠢的倒霉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