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连同类也吃吧?”陆柿说着收回了手,忽然就不觉得它可爱了,“我们去找企鹅吧?”
“好。”荀聿牵着陆柿往回走。
才走出去没多远,身后的北极熊竟然跟了过来,陆柿担心它会攻击企鹅,一边走一边驱赶它,结果它一路上不为所动,坚持跟着。
最后陆柿就没管了。
最后企鹅没有找到,倒是在小镇下面遇到了野生摄影师,两个面露沧桑的老外,他们主动迎上来双手比划情绪很是激动,陆柿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想直接走时他们突然又把陆柿拉住。
几乎同时荀聿把他们的手劈开,陆柿被吓了一跳只能又躲在荀聿身后,他从小就对老外没有什么好印象,不喜加上恐惧。
两个老外也慢慢变脸,最后不得不离开。
荀聿转身替陆柿检查了刚才被他们触碰到的手臂,看到没事才放心。
他们决定先回镇上休息,晚上再出来找企鹅。
只是没想到晚上出来又碰到那两名野生摄影师,并且他们一看到陆柿就跑过来,嘴里还嚷嚷着一些国际用语。
陆柿有一种被恶狗追上的恐惧感,直接抄起雪块扔向他们,把他们砸得嗷嗷叫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相纸。
“照片?”陆柿手中还握着刚捏好的雪球,远远看着照片里的画面有点熟悉,他指了指自己,“我的照片?”
那两个摄影师用力点头。
陆柿看了看荀聿,得到后者的准许才移步靠近他们。
走近才确定了照片里真的是他和荀聿在和北极熊互动的时候拍下的,所以下午的时候他们应该就是在说这件事。
看到递过来的几张照片,陆柿羞愧得脸都红了起来,他把手里圆润紧实的雪球送给他们,并致歉道谢。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听懂,就笑呵呵地摆手,然后走了。
陆柿不知道他们是哪国人,这种野生摄影师外表沧桑憔悴,不修边幅是常态,远比实际年龄要老得多。
他们在第二天如愿遇到了企鹅群,还有昨天那头北极熊,依旧在他们附近转悠。
陆柿玩得很尽兴,每天就跟小企鹅玩闹,把自己滚了一身的冰雪,荀聿用相机记录下许多生动时刻。
后面几天,他们再也没有碰见那两名摄影师,一直到旅行结束。
回到鹭江,陆柿恢复为普通高中生,玉雕铺也在他开学那天下午开门营业了。
进入新的学期,陆柿的身体正式进入快速生长期,半年长了将近十公分,声音也有了点小变化。
六月夏至,是他的十七岁生日。
秦谆为此专门回来一趟,师徒三人在铺子里吃了饭,陆柿吹了蜡烛许下生日愿望,收到两份生日礼物。
隔天秦谆就走了。
暑假的时候,陆父的情人顺利生下一个女儿,这天之后陆父又开始频繁对陆柿示好,多次来到玉雕铺,美名其曰是叫他回家里住。
有时候他过来,陆柿连门都不让他进,就在阳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与其劝我回去,不如您再接再厉,再拼一个儿子。”
街道上人来人往,陆父又气又羞,脸红脖子粗,厉声道:“天天住在一个外人家里像什么样子?让别人看到闹笑话,赶紧下来跟我回去!”
“您扪心自问到底谁是外人呢?”陆柿冷笑道,“过去半年对我不闻不问的时候,您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