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拨弦,有人吹笙。
叮叮咚咚。
有人吆喝,有人鼓掌。
他绕着圆形的舞台走,女人的舞裙在逐渐激昂的乐声中尽落——
四周安静,他看到一团白雾。
那雾代替女人的舞裙,遮挡关键部位。
那是他的欲……
女人张口,红唇射出一枚闪着寒光的银针。
他偏头躲开,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他差一点丧命。
他早该知道这女人不是好货,他不应该看她。
他再看舞台,女人不见了,雾气散开,宋悠然盘腿坐在舞台中央,冲他勾手:
“过来。”
舞台高及胸口,他费了好一番力才爬上去。
他扑倒宋悠然怀中,用力抱住宋悠然,失而复得的狂喜几乎让他落泪:“舅舅,你回来了!”
宋悠然回拥他的肩膀:“这么久不见,你想我吗?”
“我想你。”他迫不及待地回答,在宋悠然的呼吸靠近时,主动伸出舌尖讨好。
宋悠然捏住他的下巴,声音冷冷地训斥:“女孩子不可以太主动。”
“我不是女孩子!”
“我说你是,你就是。”宋悠然依然霸道。
只要宋悠然不离开,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们闭着嘴亲了一会儿,宋悠然又不满意了,捏着他的下巴命令:“把嘴打开。笨死了,一点都不乖。”
他抿着唇,不肯张嘴,宋悠然把他推开:“不亲算了。”
宋悠然又要走。
他连忙抓住宋悠然的手:“舅舅。”
宋悠然低头俯视他,威胁他:“听不听我的话?”
他张开嘴。
宋悠然却没有再亲他,两根手指夹住他的舌,得意地说:“现在听话,太迟了。”
他醒来,身上的睡衣全湿了。
他给岑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他可能真的有病,他需要一个医生。
他蹲在浴室的地上,把弄脏的内裤揉进飘着肥皂泡的水盆里,如果宋悠然在他身边,这些事情用不到他自己来做。
他已经拿出了心,天平另一端为什么还是空的?
宋悠然的学校在另一座城市,要坐两个小时的飞机,之后再坐一个小时的汽车。
他站在学校门口,从蒙蒙夜色等到天光大亮,终于看到宋悠然走出校门。
那么多进出的学生,他一眼就看见了宋悠然。
他跑上去:“舅舅!”
宋悠然看也不看他,面无表情同他擦肩而过。
“舅舅。”
他变成一颗跳跳球,套在宋悠然的脚踝上,宋悠然每走一步,他就在地上磕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