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沉沉的清晨,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之后,天地笼罩在冷青色之中,大街上裹成粽子样上学的学生,嬉闹声中,白雾从他们冻得通红的小嘴之间呼出,热气腾腾的早餐店,围坐了一圈匆匆嗦粉的工人、上班族,憋了一夜的撒欢小狗在树边浇下热腾腾黄尿,整个彦海市准时被激活,季节冷冽,人间热雾腾腾。
冷冽的风龙自讨无趣,转头掠进另一片小区,这里红墙绿瓦,栋栋豪宅之间有极大的间距,带泳池的花园,豪车,大草坪,显示出主人的富贵。
躁动的爪牙呜呜的撬动这里一扇松动的窗,剥离的震动声把一个发呆的贵妇人惊醒,美丽的螓首轻摇,把热气腾腾的最后一盘早餐递给女佣。
她透过水台大窗,孩子们打着哈欠陆续围坐,她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喜欢为儿女亲手下厨,喜欢看他们幸福的吃饭。
在家里的安排下,大儿子在外地上任,已经谈好了女友,不久就会完婚,10岁的小儿子安安在读小学四年级,除了贪玩一点,整个人精灵可爱,健健康康,做母亲的很满足了。
唯一一点小瑕疵,二女儿杨含玉已经28岁,过完年就快逼近三十,M178地球的合法婚龄男人16岁,女人是14岁,女儿已经是准入门的大龄剩女。
“…芝岚,早啊。”
杨同伟眼睛红红的出现在她身后,美妇人只感觉心里一堵。
“师弟盯的我越来越紧了,神密局对我的申请却迟迟没有回复…”
他眼睛瞥着离开的女佣,低沉的声音里带疲惫的急切。
“对方的身份我查出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小屁孩是个末裔…怪不得神密局如此上心。”
杨同伟慢慢的靠近,他一开始还以为彦小玉是什么贵族家的公子哥儿,“哼,要不是碰到这个麻烦,这种低等的贱民…”
他自顾自的说着,看妻子逐渐低沉的脸色,心里觉得不妥,如果彦小玉是贱民,那么这个贱民小屁孩马上就要抱着他老婆上床,射入贱民的精液,让她怀孕生子……脸上挂不住了,是啊,他堂堂听级的大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黄芝岚并不喜欢这些话,黄父出身微末,在tizhi内职位虽不高,却为人正直资历老,她的少女时代在农村长大,让她没有沾染red贵族的腐朽作风,杨含玉的性格跟母亲相近,不戴200w的耳环,也不开大G进博物馆,也没有参加门阀之间的成人礼——所有的特质都让她非常满意。
公公和她父亲是老战友,这才有了这桩婚姻,以前她并没有什么想法,传统地相夫教子,那天晚上杨同伟恳求她卖身给小男孩之后,对丈夫以前只是觉得没有底线,这种高高在上的傲慢现在让她反胃。
“他是一个善良的人,比你好得多,你不要推己及人!”
黄芝岚控制不住,手里的刷子一敲,一声不大的响动,杨含玉和安安都对着这边探头探脑,疑惑父母是不是在争吵。
她拢了拢耳边发丝,对远处的孩子们安慰的笑起来,“快点吃啦,你们要迟到了…”
杨同伟有点挂不住,压低声音,“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么…我一夜没睡,到处的托关系…”
“托关系?托到别人裙底去吗?你就是这样为这个家…”
丈夫不说还好,一说她就要想起这些年的委屈来,之前为了进步,还旁敲侧击的试探她,想要跟更高的家庭换妻,权色绑定,见妻子不可能答应他,他自己就去搞情人,跟别人换的不亦乐乎。
“如果不是你贪得无厌,这个家何必像现在这样就要分崩离析,杨同伟,你口口声声为了这个家…”
黄芝岚不再顾及,她的委屈就像潮水,在外人看来自己是幸福美满,尊贵的高位太太,她每次回到老家,看表姐妹们每天为了柴米油盐,忙碌但充实,宁愿自己只是一个小村妇,不至于担心自己哪天会象个妓女一样被丈夫拿去交换。
看着妻子气得发抖的身体,贵气雍容的美丽不施脂粉,成熟的风韵自然而然,他已经想象得到美丽的妻子对小男孩张开大腿的模样。
他的大手抚上去,想要给妻子一个安慰,意外的被美妇人躲开,固执的香肩像石头一样硬,对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厌恶,好多年没有一点接触了,形式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
妻子越来越不当他一回事,多年以来的上位者姿态让他不喜欢对局面失去掌控,摸出来一个蓝色包装的小盒子,放在台子上,“你自己呢?为了这个家做了什么?”
黄芝岚定睛一看,这是她的避孕套,眼神错愕,“你翻我的东西…”,套子是给彦小玉准备的。
她内心对于要做的交易还是心存抗拒,面对彦小玉,她有时候希望这个小男孩是个坏人,这会让她少点负罪感,从本质来说她也是利用了小男孩。
“要和他生一个孩子…”这种想法对她简直是折磨。
她发现很难做抉择,生下来的孩子跟自己?新生儿倒是可以挂在杨同伟这个绿毛龟名下,三个孩子无非多个弟弟或者妹妹。
孩子的亲生父亲肯么?想起来那个温柔却坚定的小男孩,要夺走他的孩子,直觉告诉她:不可能。
“你不会喜欢上跟他在一起了吧,这是第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