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眠:“傅时砚,傅时砚,傅时砚!”
傅时砚:“……在在在。”
“怎么了?”
问他他又不说话了,额头抵在他颈侧,呢喃道:“你为什么要换微信号啊?”
“……之前的号不见了。”
“哦…我还以为你是故意不想理我。”
“以为什么?”后面几个字说的太轻了,傅时砚没听清,询问他。
身后没了声响,不一会儿,轻微的鼾声响起,许知眠呼吸声平缓。
原来是睡着了。?
029老婆这个词说的越来越顺嘴了
梦里云雾翻涌,游轮破开水面,轮轴缓缓转动,只听一声巨响,许知眠抬头一看,无数熟悉的回忆如潮水涌来。
三年前,邮轮上。
“先生,你的门锁密码为什么和微信号一样啊?”
那日Victoria一夜,傅时砚和他签订了包。养协议,每周找他三次,时间很规律,地点却不统一。
这次在一艘豪华游轮上。
阳台外,月光如霜,倒映海平面,傅时砚身着白色浴袍,漆黑纯粹的瞳孔清晰倒映着海上明月,听到许知眠在他身后语气懒懒地询问,手里夹着的烟抖了抖。
许知眠等了半晌,本以为他不会回答,翻了个身正准备睡下,窗边的傅时砚冷不丁冒出一句:“……忘了。”
“……”
许知眠睁开眼睛,他只是随口一问,听傅时砚这敷衍的回答,只当傅时砚不想说,没再多问。
殊不知身后的傅时砚垂眸凝视着那一排微信号码,眼底满是落寞与悲哀。
一夜平静。
傅时砚带他在邮轮上待了七天,七天里,傅时砚并未碰他,只是时常带他到甲板看海,许知眠搞不懂他的意图。
海鸥掠过海平面,三三两两,飞落在游客手中。
许知眠视线远远落在海鸥身上,后颈处冷不丁搭上一只手,傅时砚捏捏他后颈:“好看吗?”
许知眠柔软的发丝被海风微微吹动,他缩了缩脖子,垂眸道:“好看。”
“好羡慕海鸥。”
傅时砚眼里来了点兴趣,“哦?羡慕什么?”
许知眠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它们的自由快活。”
“……”傅时砚目光看向他,却没有实处,仿佛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干燥温暖的手蓦地落在他柔软蓬松的头发里。
傅时砚揉了揉,轻笑一声道:“……我妈妈也这么说过。”
许知眠听说过傅时砚的母亲死于邮轮沉没,他心下一颤,撩起眼皮,只见傅时砚笑容极浅,嘴角未放下,笑意未及眼底。
“我的妈妈她喜欢看海,喜欢海鸥。”
傅时砚声音很沉,透出一股极淡极淡的忧伤。
金。主难过了,作为一名合格的金丝雀应该怎么哄?
傅时砚脸上被温凉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碰,许知眠双手环在他脖颈上,omega眼里闪着明媚的亮光:“……先生,换种说法,阿姨她葬在热爱的海底,另一个世界的她,一定很幸福。”
“……”两厢对视,傅时砚怔愣一瞬,霎时间失笑:“……我不是小孩子,不用哄我。”
许知眠哼一声,不服气道:“谁说大人就不用哄了!”
傅时砚被他这话逗的眉梢上挑,心里阴云霎时散开,他掐着许知眠的下巴:“哄人就靠嘴上说几句话?”
彼时许知眠异常青涩,霎时间脸上爬满绯红,他羞赧开口:“那…那先生想要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