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烦恼的嗷了一声,拉过被子不管不顾的蒙住了头,好像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想,可以当一个缩头乌龟。
本来他当初接触贺无边只是为了活着,不得不勾搭贺无边,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自己会喜欢贺无边,更别说与贺无边有身体方面的接触,
他只是想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尽可能的离贺无边越远越好。
可是如今,他居然馋起了贺无边的身子。
本来骗人家感情就不好了,如今还想要身心一起骗。
这怕不是不想活了,嫌自己命长。
花叶在床上翻来覆去,脑袋疼,全身骨头酸疼,最后药劲来袭,迷迷糊糊的睡去。
许是睡前想的太多,所以做了一个十分恐怖的梦。
他梦到了多年以后的贺无边。
那是一个四面都是石头砌成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石壁周围点着一圈蜡烛,光线昏暗,明明是没有窗户的地下牢笼,但那墙壁上的烛火却无风自动了一下。
显得周边更加阴森恐怖起来。
而不远处,多年以后的贺无边坐在一把奢华的椅子里。
他的轮廓依旧锋利而又冷酷,眉眼间比现在成熟,修长好看的手指把玩着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不停的往下滴落。
嗒——
鲜血滑落匕首,落在地面上,响起了悠远的回声。
睡梦中的花叶很不舒服,他感觉全身骨头酸疼,眼皮千斤重,这是发烧以后惯有的症状,吃几次药就好了。
可梦里的他就难过多了。
鲜血不停的从匕首上滴落,滴滴答答的声音回响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更让人惊恐的是,那血是他的。
贺无边拿着匕首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狗项圈,如一只丧家之犬一般,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抽搐个不停。
而贺无边似乎还并不打算放过他,看着他的眸光含着浅淡的笑意,堪称温柔。
但那笑意却让原本恐怖阴森的地下牢笼变得更加恐怖不堪。
他张了张口想要喊,可是他喊不出。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贺无边拿着匕首走近。
贺无边的步调优雅而又缓慢,不紧不慢的响在耳畔,却恍如魔鬼的脚步声,死神的钟声,每一步都敲打在花叶紧绷脆弱的神经上。
花叶惊恐的盯着半蹲在他面前的贺无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难听,“贺老师,求你,别……”
“别什么?”贺无边手中的匕首挑起了花叶的下巴,轻轻笑着啧了一声,“当初你耍我,羞辱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幅低声下气的模样。你的傲娇呢,你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呢。”
花叶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害怕,全身发着抖,“贺老师,我不是故意的,你放了我吧,好不好,求你了。”
“贺老师,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
“晚了……”
“啊……”匕首一点点刺破皮肤,从花叶的脸上慢慢的划下。
痛意和惊恐,让睡梦中的花叶大哭起来,“呜呜呜……”
像是梦里不能发泄的害怕痛苦难过惊恐,一时间找到了发泄口,花叶的哭声越来越大。
屋外的贺无边听到声音,放下试卷,大步跑了过去,推门进去,就看见花叶哭的伤伤心心,泪水糊了一脸。
显然是做噩梦了。
“花叶,花叶。”贺无边焦急的喊着。
连续喊了好几声,才把花叶从那噩梦中唤醒。
花叶睁开泪眼迷蒙的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贺无边,他本能的瑟缩了一下,那个恐怖的梦还残留在眼前。
是梦还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