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贺无边那张冷酷凌厉的脸,温柔?
怕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
宴西却十分在意那句‘我们贺老师’,都已经我们了。
他突然伸手探了一下花叶的额头,“还好,不烫了。”
花叶没想到宴西会突然出手,他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一下,躲开笑着说,“放心吧,烧已经退了。”
烧虽然退了,但感冒没那么容易好,宴西关心的问:“吃药了吗?没吃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说话的是贺无边。
他从厨房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重新冲泡的感冒灵,他不动声色的挡开了宴西。
“喝药。”他把杯子递到了花叶面前,依旧是简单的两个字,听上去冷冷的,不带什么情绪。
没有深入接触过的人听到声音一定会以为他很凶很冷。
其实事实本亦如此。
只是自从昨天晚上贺无边顶着一副冷漠样给花叶喂了糖,他便突然开窍了一般,能从那冰冷的模样下看到平日里不易察觉的温柔。
花叶笑眯眯的接过杯子喝了起来。
贺无边则从购物袋拿出几袋奶糖问他,“吃哪一种?”
超市里没有花叶买的那个牌子的奶糖,他只好把超市有的奶糖一样买了一包回来。
花叶茫然看着他:“不一样吗?”
每种奶糖的包装其实都差不多,大同小异,而且都叫大白兔奶糖,只是生产的厂家不一样。
贺无边解释:“厂家不一样,不是你买的那一家。”
“哦。”花叶又笑了起来。
看吧,他就说贺老师很温柔的,生怕他吃不惯,所以每一种都买了。
罗伊在一旁看怪物一样看着贺无边,宴西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花叶皇帝翻牌子一样,选了其中一袋。
贺无边利落的拆开包装,然后剥了糖衣,等花叶喝完药,熟练的把糖喂到了花叶的嘴边。
花叶叼过糖,笑着含糊说了句:“谢谢贺老师。”
贺无边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有事叫我。”
做完这一切,腹黑如贺无边胜利退场,进了自己的房间。
罗伊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玄幻。
而宴西紧抿着唇,脸都被气绿了:“……”
他一方面是宠花叶,所以对花叶的请求总是有求必应,一方面私心里也的确很想看贺无边如一只老狗一样跪趴在花叶脚下的模样。
所以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亲眼见到贺无边和花叶如此亲密,他又起了杀人的心。
客厅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花叶来回看着不说话的两人,“你们怎么了?”
罗伊咳嗽一声回神,指着贺无边的卧室,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那位,你搞定了?”
花叶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嘴里抿着糖摇头,含糊说:“没呢。”
罗伊睁大了眼,不相信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情绪有些激动,语气坚定的说:“不可能,”
说完发现自己声音过大,他停顿了一下,特意压下声音说:“以我多年以来的恋爱经验来看,你们两个肯定有一腿,不然他怎么会对你那么好。去给你买糖,还亲自把糖剥了喂到你嘴边。”
花叶眨巴着单纯的大眼睛,说:“可是,你对我也好啊,宴西对我也好啊。难不成我和你们都有一腿,我脚踏几只船?”
罗伊这个墙头草两边倒,迷茫了一下,说的好像有道理。
宴西却不像罗伊那么好说服,他坚信自己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