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家里就好。”在家她可以假装安迟叙还在身边。
可以在充满安迟叙气息的地方随便一躺。
闭上眼就是安宁。恍惚间还能听见少年稚嫩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悄悄喊。
——姐姐,今天放学吃什么?
晏辞微想回到十六岁。安迟叙才认识她,一无所有的小猫只会粘着她在校园角落悄悄牵手。
或者十八岁。安迟叙会跟在她身后抱着她问s市是什么样的,出行要怎么走。
或者二十岁。安迟叙会肆无忌惮的吻着她,和她一起在日光下漫步,任她安排去向,只要在一起就好。
睁眼是二十五岁的安迟叙。
十一月一号还有两天就到了。她认识团团真的有十年了。
十六岁的晏辞微觉得一切都会变好。
她已经离开最厌恶的地方,前路只有顺利,阻碍她的人事物她会一个接一个的铲除。
即将二十六岁的晏辞微眨眼只剩白茫。
有些事似乎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或者说,她该往哪儿努力?
她今天这么乖的呆在家里。安迟叙依旧跟她一起不开心了。
二十五岁的安迟叙伸手盖住晏辞微发红的眼,轻轻擦去眼角的泪。
“你不会今天一直在家里吧?”安迟叙声音带着犹豫。
她不知道晏辞微病症在哪儿,也就不知道如何下手。
她好像一个焦虑的医生,看见病人倒在面前痛的快死了,检查仪器却说她哪儿都没有问题。
“公司呢?没去吗?我看你之前那么忙,天天好多事。又是开会又是签字还要做决策,回家都不安宁。”
安迟叙一直以为,日安集团在c城也有分部。
晏辞微这两个月是在分部上班,就为了自己。
反正她是董事长的千金,出了名的任性,权限大可以随便调动。
晏辞微不说话了,抿嘴就是如常的笑。好像刚刚安迟叙偷窥的疼痛只是假象。
“姐姐?”安迟叙心跳也停了一拍。
忽然被晏辞微的手捧住。
晏辞微的手如蛇,两下缠住安迟叙的脖颈,攀上她的身,亲吻她的唇。
突兀又缠绵。晏辞微吻得腻,不管不顾的把唇瓣送过去,给安迟叙咬。
安迟叙本能的尝了起来,抱住她的腰接受这个转移话题的吻。把舌头也碰过去,交付自己。
第一次换气的时候,安迟叙才反应过来,晏辞微只是不想答她的问题。
于是吻换做咬。
轻轻的,给这个不开口的姐姐最坏的惩罚。
安迟叙竟也在同一时间,被晏辞微咬了一口。
牙齿碰在一起,这下真有点疼,震得心底也发麻。
晏辞微比安迟叙先反应过来,亲住她的牙齿、牙龈。慢慢搂着她向下,把咬重新变成吻。
不该有怨气的。
晏辞微边吻边抚摸安迟叙的脸。
这是她最爱的人。都回来了。不要求那么多。
安迟叙却没那么大度。
吃晚饭的时候她舔过被咬破的嘴角,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