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迟叙满口答应。
以前梦中的婚礼是无人的教堂,飞扬的白鸟,彩色的云和满是鲜花的丛林。
是她和晏辞微成为私奔的眷侣,演完狗血剧本后坚定的走向彼此,在夕阳下结合,无需旁人祝福。
如今的婚礼少了这些少年时期的幻想,多了些具体。
安迟叙想找一家傍水的餐厅。也不用多隆重的仪式,和亲朋好友一起吃顿饭。
她可能会邀请景桐,可能会邀请杜知棠。也许还有何语檐、慕风她们。
要不要把沈既白什么的也喊上呢?
安迟叙望着空当发呆。杜知棠自知打扰,拿着坚果离开,回到自己工位以后疯狂和饭搭子吐槽起来。
***
一直到下班,安迟叙都没感觉到晏辞微的视线。
她今天都没挪窝,时不时还要打开手机看一眼。
晏辞微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摄像头好不好使。
安迟叙沉了沉情绪,提着包打卡,步子没有以前快。
路上也没听见晏辞微的脚步,回过头也不见晏辞微的眼。
周遭一抹红都没有,摄像头都死死发着黑。
安迟叙多花五分钟,在路上发呆。
她手机响了下,急忙拿起。
看见是安予笙新号码发来的消息,叹息一声,关掉手机。
打开门就闻到天竺葵的味道。
安迟叙伸出手,晏辞微抱住她,头埋进她脖颈深呼吸。
“姐姐。”她们九点分开,五点半才又见面。
接近九个小时的分别这么难熬。
安迟叙被晏辞微搂着眼角都在发酸,吸一吸鼻子,要把自己揉进晏辞微怀里。
安迟叙不敢想以后正式回归工作。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晏辞微的圈养。
“我想你。”安迟叙圈着晏辞微的脖颈,蹭过晏辞微的脸颊。
碎发融在一起打着卷。晏辞微接过安迟叙身上太杂的味道。
“三个人。”晏辞微只靠闻就知道安迟叙今天和多少人接触过。
她拿起毛巾使劲揉过安迟叙的头,重新给她发尾洒上天竺葵的香水。
“朋友和同事。今天领导不在,玩嗨了。”安迟叙捏捏晏辞微的手。
晏辞微的病症是更重了。以前还会跟着她看着她,吃醋吃的光明正大,不开心就拦住。现在也不出门,宁可留在家里偷偷发酸,也不去找她。
“姐姐呢?”安迟叙有些忧心,牵着晏辞微的手,锁上门进房间。
“一整天都没出去吗?”她带着晏辞微在沙发上坐下,眼尖发现家里被整理了一遍。
安迟叙伸手去看桌上摆的东西。
“……没用过的,不知道你要不要,就收出来了。”晏辞微哑着嗓子,解释也很低沉。
她把安迟叙住的地方全方位打扫了一遍,将自己的痕迹重新挨个留下。
像没有安全感的狗,一定要自己的气息充盈整个家。
把主人也包裹。
“你没乱丢呢。”安迟叙清点过,收了大概一半走,是没来得及拆封,会用到的。
剩下的确实不用了。要不是晏辞微整理,她都注意不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