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迟叙抬手发现红绳并没有系紧。只是被晏辞微攥在掌心。
晏辞微意外靠在她怀里,讨奶的孩子一样贴着她的胸脯,另一只手痴恋她的腰,紧密相贴。
安迟叙快去快回。回来就见晏辞微缩成很小一团,猫一样可怜,被子都罩不住她的孤独。
安迟叙借了抹月光,把红绳系在晏辞微手腕,然后给自己也套上。
扣着晏辞微的手,把她搂进怀里。
学她过去,揉着她的背。
再次相拥而眠。
***
翌日睁眼,手腕上的红绳已经被解开了。
怀里的温度很浅很浅,好像晏辞微没有在这儿蜷缩一晚上。
她们没有谁是真正的猫,连毛都不会留下。
安迟叙躺了会儿想找到晏辞微脆弱的证明,刨了好几下被子,把床弄得一团乱。
后来又想何必去拆晏辞微的台。她能给出一个拥抱就好,就起了身。
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晏辞微换过。
安迟叙扭了下,是她最近常穿的一件。
“姐姐?”安迟叙没看见晏辞微,没听见声音,唤了一声,穿着拖鞋下床。
她快步出卧室才听见厨房传来的炒菜声,愣在原地,好大的叹了口气。
都这么难受了,还要坚持照顾她。
安迟叙在慢慢的明白晏辞微的行为来自匮乏的安全感,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她们许过愿,发过誓。她收了她的戒指,穿了她的婚服。
只差一个证而已。安迟叙撇着嘴计算要不要给晏辞微求个婚,这么一想自己又没有戒指能送,只得把这件事往后稍稍,先找个机会悄悄去看戒指。
走向晏辞微时,安迟叙又想。似乎问题也不在她的态度上。
很多时候晏辞微会臆想她的逃亡,可能是后遗症,可能幻病。
安迟叙打开厨房门伸手抱住晏辞微。
晏辞微将就她冰箱里剩的菜,炒了个牛肉河粉。
“还有一刻钟,团团宝。去洗漱。”脆弱的晏辞微消失了。
她变回了小猫的好妈妈,此刻擦过手,转身揉揉安迟叙的头。
“你太辛苦了。”安迟叙没动,抱着她的腰扭了会儿,亲亲晏辞微的耳垂。
“昨天我们明明……”她们闹腾一天多,晏辞微身上酸胀,情绪又不好,还强撑着起来给自己做早饭。
安迟叙干脆趁晏辞微这一秒的走神,吻上她的唇,按着她后退。
悄悄,拿过她手里的锅铲。
“团团……”晏辞微又起了情绪,但比以前更好一点,没有直接抢。
可能她心情很杂很乱,可能是想通安迟叙长大了。
晏辞微只是抱着安迟叙,头趴在她肩膀上。
桃花眼没有光,失落如淋了雨。
她好像被抛弃的无辜小狗,尾巴耳朵一起耷拉。
“心疼你,姐姐。”安迟叙快速翻炒了几下,把放在旁边的肉加进去。
“我哪儿也不去。只是不想你这么累,好吗?”
很多事她都能做,也可以接受晏辞微的照顾。但这样的情况,她也想替晏辞微分担。
晏辞微不适应,她们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