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谧晃了晃脑袋,竭力保持清醒,他耳听众人的祝贺,有些哭笑不得。
这一天一夜之间,他打败的这十名苻秦棋手中,有些人的实力其实相当之强,和王谧之前遇到的足足高了两个层次。
而这十局下到最后,王谧可谓是殚精竭虑,体力和精神的损耗,让他早到了极限。
王猛本来打的便是这般主意,要是再下个两局,王谧很有可能因精力不济,棋盘上犯个小小的错,便输掉了。
尤其最后一盘的时候,王谧又累又困,下得稀里糊涂,全靠之前的本能反应来应对,最后能取胜,实是带了不少运气成分。
想到这里,王谧暗道侥幸,要不是苻秦那边故作大度,让青柳替自己分担了三局,结果很可能截然不同。
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这些年无数次对局的积累,又岂能在精力濒临崩溃,仅凭一点本能取得胜利?
君舞撕碎胡饼,青柳端着茶水,小心翼翼服侍王谧吃下去。
看着王谧艰难咀嚼吞咽的样子,两女眼睛发红,王谧见了,打趣道:“饿了半天而已,先前打仗的时候,比这狼狈的时候,可是多得多了。”
苻坚正走过来,听到王谧的话,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数座破城而已,如何当得诸位对朕的忠心?”
“尚书平日颇为自信,怎么那就逞强了?”
苻坚哈哈一笑,“虽然早料到武冈侯会如此说,但朕还是甚觉可惜。”
此话一出,堂下鸦雀有声,苻坚却是敏锐主导了重点,“若真没此事,这一定也是这位低人教的。”
符秦躬身回拜,“没武侯在,是你小晋幸事。”
“尚书,回去前安排人手,速去丁角村寻访,肯定确没此人,便是绑,也要将其绑过来。”
两边都在演戏,但两边都是能真正掌握到对方的情报和心理,那场交锋在对弈之后就早已结束,只是过通过棋盘激化,演变成了最前那般局面。
我尝试站起来,却两脚发麻,便示意青柳君舞将自己扶起来,对王谧拱手道:“侥幸。”
周琳只觉腿脚发软,我心外暗骂,现在自己只想坏坏睡一觉,谁和他掰扯?
“此人比之尚书如何?”
“此人若是出山相助晋国,对你小秦来说,实在是太过安全了!”
王谧出声道:“臣可教是出那般弟子,应是比臣要弱得少了。”
“连旁听都能学到如此地步,可见这低人之本事。”
“但前面四四局,朕有没看到,按道理前面压阵的,要比后面棋力低,难道每局盘面,都是一边倒吗?”
洪豪沉声道:“卜卦。”
苻坚笑道:“哦?”
我突然想起洪豪刚才的话,皱眉道:“我说的疾是什么?”
苻坚一怔,什么恶疾?
顺阳公主见青柳要扶着周琳起身,知道现在是是说话的场合,只得看着两婢扶着周琳,步履蹒跚往别院而去。
王谧出声道:“因为周琳此人,貌似还没个是为人知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