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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灼热之苦(第2页)

打完针他顺着墙滑坐到地上,汗水在地板积了滩小水洼。巴沙里克从精神图景里滑了出来,冰凉的蛇脑袋蹭他腿边。赫利俄斯胡乱揉着触感细腻的蛇鳞,想起白天训练场上那群菜鸟看他时敬畏又恐惧的眼神。有个红头发的小子甚至下意识去摸后腰的枪,虽然那地方空空如也。其他学员窃窃私语的动静,像苍蝇在耳边打转,扰的他心烦意乱。

“咱俩就够了,老伙计,对吧。”他说得底气不足,手指银□□承受剧烈的煎熬无意识地抠着地板缝里的陈年污垢。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和掌心的血混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装抑制剂的箱子大剌剌敞着,里面还剩二十多支。但最近药能维持的时效越来越短,这事实像根刺直愣愣扎在心头。他捞起刚用过的空瓶,玻璃管壁上还沾着点蓝色残液。灯光下那点蓝色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某种垂死挣扎后断裂的昆虫翅膀。瓶口的玻璃碴在指尖留下一道道细小的划痕。

"咔吧"一声,安瓿瓶在他手里碎成渣。玻璃碴子嵌进掌心,血混着残留药水滴答往下掉。赫利俄斯却神经质的咧嘴笑了,对着空荡荡的窗户放话:"想拿捏我?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声音在夜风里散开,飘远,然后被塔楼吞得干干净净。血珠顺着腕骨滑进袖口,在布料上洇开深色痕迹。

巴沙里克配合地竖起半截身子,信子吐得嘶嘶响。这畜生最近越来越爱现形,怕是也被结合热搅得心神不宁。赫利俄斯瞥见蛇鳞上反射出自己的脸,眼珠通红,像赌输了的亡命徒,拼死挣扎寻找着翻盘的一线生机。

下巴上新冒的胡茬像钢针,扎得他手心发痒。蛇身盘绕时鳞片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夜风卷着凉气扑进来,远处塔楼的钟缓缓摇动,敲了三下。赫利俄斯杵在窗前,看着帝都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熄灭。这场仗还得打下去,管他什么结合热的。

他“呸”的吐掉嘴里的血沫子,月光照在结痂的指关节上,像给伤痕镀了层银。远处巡逻艇的引擎声隐约可闻,像极了恼人的蚊蚋。

床底下还藏着半瓶私酿的烈酒,他捞出来对瓶吹了一口。酒精烧过喉咙的灼痛感让他暂时忘了体内的邪火。巴沙里克的金色竖瞳在黑暗里发光,蛇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地板。拍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像倒计时的秒针。酒气在狭小空间里弥漫开来,混着血腥味形成一种古怪的甜腻。

“省点力气吧。”赫利俄斯恶趣味的把酒瓶怼到蛇脑袋前,“又没人来看你表演。”酒气熏得巴沙里克愣了一秒,旋即猛的缩了缩脖子,鳞片竖起又平复。

酒液洒在地板上,巴沙里克缩回身子,整条蛇写满了“醉鬼狗都嫌弃,更何况蛇”的抱怨。赫利俄斯嗤笑一声,仰头灌下剩下的酒。酒精烧得胃里翻江倒海,但总比被结合热折磨强。

他掂量着空酒瓶,琢磨着要不要把它扔到楼下哪个倒霉蛋的窗户上。最好能砸中那个总爱打小报告的文职军官的秃头然后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瓶身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凉意短暂缓解了掌心的灼痛。

最后他还是把瓶子扔回了床底。惹麻烦也得挑时候,现在这状态连打架都占不到便宜。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四点,离天亮还有两个钟头。赫利俄斯踹开脚边的空瓶,玻璃渣子“哗啦”散了一地。有几片蹦到军靴上,被他用鞋底碾成粉末。粉末沾在鞋纹里,随着脚步留下细碎的闪光。

巴沙里克慢悠悠地游回精神图景,走前还不忘用尾巴扫倒了一把椅子,表达一下被用酒怼脑袋的不满。赫利俄斯没搭理这畜生的臭脾气,径直走向淋浴间。

冷水从锈迹斑斑的喷头里喷出来,打在他滚烫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白雾。水珠顺着背肌的沟壑往下淌,冲淡了血迹和汗渍。水流声在瓷砖墙面产生回响,放大了数倍传入耳中。

镜子里的人影眼窝深陷,胡茬凌乱。赫利俄斯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对着镜像啐了一口。结合热又怎样?抑制剂失效又怎样?他可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还能被这点破事折腾死?镜面映出他后背交错的旧伤,像张破败的地图。水汽模糊了镜面,但那些疤痕的轮廓依然清晰可辨。

窗外渐渐泛起鱼肚白,星辉塔的轮廓在晨曦中显得格外虚伪。赫利俄斯套上沾着汗味的训练服,把最后两支抑制剂塞进裤兜。布料摩擦过刚注射的针眼,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今天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撞枪口上,算他倒霉。他活动了下肩膀,关节发出咔吧的轻响。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划出几道苍白的光带。

走廊里传来早班仆役的脚步声,赫利俄斯“砰”地甩上门。门板撞在门框上的巨响惊飞了窗外的夜鸟。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的战斗方式从来都不怎么文明。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不容错辨的暴躁节奏。每一个步子都宣泄般的踩得又重又狠,仿佛要把所有的不痛快都碾进地砖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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