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呢,别动手动脚。”
“那等吃完。”
谢兰舟说完苏盼月的脸就红了,嘟囔着说了声不行。
谢兰舟事事都依她,但是到了床上,便不是如此了。
她起初还顾得上讨价还价,要求只能一次,但是情到浓时,哪里还分得清那许多要求。
等到谢兰舟一脸餍足地将她抱回床上的时候,两个时辰都过去了。
苏盼月趴在他胸口,平复着自己过快的心跳,小声说:“我有些紧张。”
她没说紧张什么,但是谢兰舟立刻就懂了。
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无妨,他们只是见证,你不必循规蹈矩,做自己便好,无人敢置喙。”
苏盼月在他胸口蹭了蹭,因为典礼将近而逐渐加重的焦虑被慢慢抚平。
两人相拥而眠。
……
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很快便到了除夕这日。
苏盼月天还不亮就被飞雪飞燕叫起来梳洗打扮,最后戴上沉甸甸的凤冠。
苏盼月困得睁不开眼,勉强打起精神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想到她真的有母仪天下的这一天。
她来不及感慨,就双手拖住头顶的凤冠,这才稳步往外走去。
谢兰舟今日也穿了象征身份的龙袍,墨发高竖,天子威严毕露。
见苏盼月托着头上的凤冠出来,他抿唇笑了一下,随后走过去亲自替她托着,侧首问:
“很沉?”
苏盼月想要点头又没法点头,只能狠狠嗯了一声。
“忍一下,朕替你托着。”谢兰舟单手扶住凤冠,大大减轻了苏盼月的负担。
两人就这般上了同一辆马车。
候在一旁的寿喜小声嘀咕道:“这不合规矩啊。”却被福公公拿拂尘敲了下脑袋,“别乱说,陛下与娘娘的话就是规矩!”
封后大典的第一步便是去太庙告祭,需要帝后二人共同祭祀,禀告列祖列宗和天地神灵。
文武百官和宗室皇亲都已分次站好。
走进太庙之前苏盼月才让谢兰舟把手拿开,若是他就这么托着凤冠进去,还不知该多丢人。
谢兰舟从善如流地牵起她的手,低声道:“苏盼月,你可愿嫁我为妻?”
“快走吧,等不及了。”苏盼月说罢主动拉着他的手往里走。
苏盼月这才发现,这殿内居然来了这么多人,立在最前头的是国公府夫妇,正笑着看两人走近。
苏盼月冲两人笑笑,一偏头还看见了谢兰舟的乳母,这位嬷嬷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仍旧循着声音转过头来,满脸欣慰。
两人一步一步登上高台,由礼官递上皇后册宝,苏盼月双手接过,一眼便看见了册宝上头写的吾妻盼月四个字,是她十分熟悉的字迹,这洋洋洒洒的册立诏书竟是谢兰舟亲自写的。
她抿唇笑笑,与他对视一眼。
随后两人共同点燃祭坛,上达天听。
下面众臣拜贺,山呼万岁。
苏盼月紧紧握住谢兰舟的手,第一次这般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命运与他绑在一起,没人能将他们拆散。
典礼结束,本还要接见内庭命妇和后宫妃嫔,但是该见的前段时间的家宴上都见过了,后宫妃嫔更是没有,于是谢兰舟便命人省去了这一步,两人直接回宫。
回去的路上苏盼月忍不住问:“你说我能当好这个皇后吗?”
谢兰舟捏着她的手腕把玩,不以为意地说:“便是皇帝你都能当好,更别说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