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用过晚膳谢兰舟还会去忙一些公务,但是今日他却稳坐在原地不动。
苏盼月不禁有些犯嘀咕:【他怎么还不走?明日祭祀今天不用再去准备一下吗?】
靠在贵妃塌上的谢兰舟朝她招招手,苏盼月起身走过去。
“陛下有何吩咐?”
谢兰舟懒懒开口:“朕只给了你位份,还没给你应有的宠爱。”
苏盼月眨眨眼:【什么宠爱?是我想的那个吗?】
下一瞬,谢兰舟用身体行动回答了她。
她被拉上贵妃塌,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倾身压下,她被严严实实地笼在他的怀中。
她抬头正对上男人的喉结,她颤声喊了句:“陛下。”
谢兰舟没有回应,只见他喉头滚动,俯身吻了下来。
男人的吻霸道不容拒绝,在她的唇齿之间掠夺索取,无休无止。
苏盼月逐渐回神,从中发现了一些从未体验过的乐趣,于是她不仅只是被动承受,也试探性地伸出小舌,加入到这场追逐的游戏。
谢兰舟感受到她的回应,逐渐放缓了攻势,转而引导与挑逗,动作缱绻又温柔。
渐渐的,苏盼月的呼吸愈发急促,身子也软了下来,像是化成了一滩春水,被他拢在怀中。
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谢兰舟也乱了呼吸,额角的青筋暴起,似乎正在忍耐着什么。
见他没了下一步动作,苏盼月睁眼去看他,眼尾眉梢都带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魅惑而不自知。
初尝乐趣的苏盼月意犹未尽地想:【不继续了吗?】
大着胆子抬手搂住了谢兰舟的脖子,将他拉近几分,努力忽视那抵住自己的滚烫,自我安慰道:
【光是亲亲便如此舒服,若真是做那事得有多快活啊。】
但是谢兰舟却抽身坐了起来,偏过头去,语气沙哑道:“明日祭祀。”
仍旧躺在贵妃塌上的苏盼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结果这男人却半途而废。
【吃饭都不斋戒的人,现在开始讲究戒色了?】
【你早说要戒色你主动亲我做什么?我都……了你又撤了。】
苏盼月心中抱怨,开口说道:“陛下去忙吧,不用管嫔妾。”
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声音有些不对,明明是生气不满,说出口却莫名带了几分娇媚,听得她自己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声音。
谢兰舟脊背一僵,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低低地嗯了一声:“朕还有事,你先睡便是,不用等我。”
说罢就起身逃跑一般离开了养心殿。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加上那么一句,明明平日不用他说,苏盼月也从没专门等过自己。
他步履匆匆,夏夜的微风吹在脸上,带走了些许躁动。
福公公挪着小碎步努力跟在身后:“陛下,您总算出来了。”
谢兰舟问:“何事?”
福公公压低声音道:“方才大理寺李少卿来禀,说是睿王逃了。”
谢兰舟蹙眉:“他何时来的?”
福公公:“约莫两刻钟前,李少卿现下正在勤政殿等您。”
谢兰舟径直去了勤政殿,进殿便看见跪在一旁的大理寺少卿。
“微臣参见陛下。”
谢兰舟摆手:“起来吧,怎么回事?”
大理寺少卿垂首:“微臣命人将睿王殿下关在大理寺昭狱,派重兵把守,按您的吩咐审了几次,但是并未用刑,睿王殿下始终一口咬定这是燕国使臣的阴谋诡计。”
“直至方才晚膳时间,送膳的狱卒发现人不见了。”
谢兰舟问:“现场有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