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舟依旧听话,抬手带起一阵劲风便灭掉了殿内的大半烛火。
昏黄的灯光下,每一个呼吸和动作都被无限放大,细密的低语更是格外明显。
“等等等等,是这里吗?”
“是。”
“你别往前了,好痛呜呜,等一下等一下。”
被卡在不上不下位置的谢兰舟出了一脑门的汗,只觉此生从未如此煎熬过。
又磨蹭了些许时候,苏盼月内心开始蠢蠢欲动:【怎么还不来?】
谢兰舟心念一动,慢慢放低身体,却又听见她心中呼痛的哀嚎声,只得再次停住。
如此往复了许多次,两个人都有些难受,尤其是谢兰舟,额角的青筋凸起,眼尾泛红,伏在上面串着粗气。
苏盼月也不好受,美男在前却无福享用,她在心里直骂自己废物,但她嘴上还是小声嗫嚅道:“要不……算了?”
谢兰舟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双眼死死盯着伸下之人,仿佛她再说一句就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忍一下。”
伴随着他沙哑异常的嗓音和一声喟叹,苏盼月呜呜咽咽的声音骤然变大,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直冲大脑。
“别动啊你别动了呜呜。”她带着哭腔说,但是谢兰舟现在却不再听话了。
停顿片刻以后便开始了,虽然嘴上仍在安抚她,但是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几息下来苏盼月竟也品出了几分乐趣,呜咽的哭声也变了声调,像是在一场火上浇油一般欲燃愈烈。
所幸谢兰舟早便让福公公清散了周边守着的宫人,夜莺只能为他一人吟唱。
到了后半段,苏盼月更是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回到了桌边。
谢兰舟扯过柔软的毛毯垫在桌上,将她轻轻放在桌上,看似温柔但是浑身上下只有手上的动作是轻缓的。
“你不是想看军事图吗?”谢兰舟将她抵在桌上,面前正是那副攻打燕国的军事图。
但是苏盼月别说看了,连他说的话都不曾听清,声音破碎又断断续续地求饶,希望他能慢一点,却是无济于事。
桌上的军事图被打湿,墨迹晕开,孤零零地无人问津。
后半夜,苏盼月软成了一滩水,只剩下任人摆弄的份,模糊间能感觉到有人在替自己清理擦洗,似乎还贴在自己耳畔说了什么,内容却是全然不记得了。
次日下午苏盼月才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养心殿的床上,至于怎么来的,是半点印象都没有了。
飞雪飞燕守在殿外,听见动静后进殿询问:“小主,您醒了。”
苏盼月应是,一开口却被自己沙哑的嗓子吓了一跳,还是飞雪反应及时,动作麻利地去桌边倒了杯水递过来,“您睡了太久,喝口水润润吧。”
苏盼月感激接过,一饮而尽,注意到飞雪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紧接着红着脸低头。
她不明所以地低头去看自己裸露的手臂,手腕处和胳膊处的几道指印清晰可见,悄悄掀开被子,更是星星点点触目惊心,甚至连漏出来的脚踝上都有两圈指痕。
一些不可描述的记忆涌上心头,连苏盼月自己都红了脸,拉了拉锦被将自己盖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张小脸,殊不知她那红润微肿的唇仍旧暴露了什么。
飞雪到底年长一些,立刻问些旁的缓解苏盼月的尴尬,“小主现在可要用膳?”
“什么时辰了?”苏盼月看了眼微微西斜的太阳,肚子是有些饿了,但是以她的经验,这青黄不接的时辰尚膳房恐怕没有什么合适的吃食。
飞雪答:“申时初了,陛下吩咐膳房一直准备着您的吃食,等您醒了随时可以用。”
没想到谢兰舟这般贴心,苏盼月默默将他昨日的恶劣行径抵消一点,然后便准备起身,但是一动弹却是浑身都疼,整个人都像是散了架一般,她又默默在心里骂了那个过分的男人几句。
好不容易起来用完膳,飞燕又拿来两个小罐子。
“这是做什么的?”苏盼月好奇问。
飞雪答道:“这是给您准备的药,吩咐您用过饭后涂一些。”
“治什么的药?”苏盼月不解。
然后便见飞雪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她一眼,低声说了两句,苏盼月连忙打住,“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自己涂,你去忙吧。”
飞雪笑着应是,退出去的时候碰见了谢兰舟,屈身行礼道“参见陛下”。
谢兰舟摆摆手让她出去,自己进到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