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天的事,林月疏深知霍屹森是唯一能帮他逆天改命同资本抗衡的人,他绝对不能添油加醋。
可在那一天,他又不完全是被动方,因此怎么成了桌上珍馐,他选择闭口不谈。
“他用布条绑住我的手。”林月疏双手紧紧抓着裤子,好似真有条透明的布条,将他的双手死死桎梏,“脱我的裤子……”
“我太害怕了,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伤到他,又怎么跑出来的,我忘了……”
林月疏说得很简单,所有的细节都抹掉了,否则绝望当头还把细节记得清清楚楚,任谁都会怀疑有编造成分。
冗长的沉默过后,霍屹森低低问:
“碰你哪了。”
林月疏喉结滑动了下,手指拢得更紧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愉悦和按耐不住想要炫耀的心情,一股股往大脑里冲。
他的头埋得更低,含糊不清又局促地道:
“腰……”
“还有。”
“腿……”
林月疏本以为接下来霍屹森会说一句“我和那个老流氓拼了”,最终等来的却是:
“你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你比我清楚,美貌单出是死局。”
林月疏嘴巴张了张,没说话。是,他比谁都清楚,他虽没经历过,却也没少见。
但是,等等,美貌?
霍屹森说他美貌!
这句话对林月疏来说,无异于兴奋。剂。
他忽然伸手拉动门把手:“我要下车,那个叔叔还没走,那些小朋友……”
霍屹森并没有开车门锁的意思,冷淡道:
“先冷静。”
“不行。”林月疏把车门把拉得咔咔作响,“开门!”
霍屹森依然无动于衷,像个冷血的怪物。
于是林月疏开始哭,软绵绵地哭,委屈巴巴地哭,慌乱无措之际,咬一咬衣领子又开始拉门把手,再咬再拉,周而复始。
“我已经派人去福利院打探情况了,你安静点。”霍屹森收起手机,道。
林月疏深知演戏这种事,多一分就油腻,索性点到为止。
他静静低着头,时不时抬手擦一把眼泪。
不多会儿,几个西装猛男进了福利院,很快又出来了。
他们敲敲车窗,在霍屹森耳边低声言语着。
“经过我们逼……询问,那大叔哭了。”
果然,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只是妈妈给了他一张猥琐的脸他又有什么错,面对那些可爱又可怜的孩子,他连棺材本都掏出来了,不求回报,只希望他这小小的善举能让世界更美好。
林月疏听完:……
先前他在路边蹲半天,物色了这么一个猥琐到令人发指的中年男。
开始,猥琐男不愿意和林月疏一起演这场戏,在林月疏的钞能力安抚下勉强同意了。
不成想,猥琐却善良的他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心中钝痛,老泪纵横,决定要为孩子们做点什么,哪怕很渺小,哪怕他回家后免不了老婆一顿胖揍。
只要这些柔弱的小花朵能在暴风雨中茁壮成长,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