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会总部的某小型会议室,首脑们正就安宁海等人的何去何从进行商讨。本来这件事北地内部处理一下就够了,但因为他们国际刑犯的特殊身份以及各地传来质疑的声音,不得不一起商议个结果。
“这样的人,还是尽早清除。”女人说。
“你要顶着压力现在判他们死吗?”坐在他斜对面的弗雷昂道。
“一年后,死刑。”希尤恩往外走去。
弗雷昂朝女人道:“他怎么老是这样,塞拉,你有意见吗?”
被称作塞拉的女人说:“这是最好的办法,等那时候事情也差不多该平息了。不过……南岛那边得想个办法。”
弗雷昂:“希望二十年前的事不要再出现了。”
“梅维尔前段时间也开始插手,他肯定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塞拉喝下一口茶。
“说得对,不过这次让他们在北地闹,不知结果是好是坏啊。”
“总之,让希尤恩头痛不就好了吗?”
“也是。”弗雷昂笑。
他们举杯相碰,各自心怀鬼胎。
电视机上播报着各地反抗的声音,雪花闪烁,一切归于平静。
凌晨朝安宁海道:“谁要你救?”
“你不是说知道那什么真相后就跟我们走吗!”泮星洋气得拖着已经没力气的身体坐起,都要贴到安宁海脸上。
“泮星洋你还希望他把我们拖入危险吗笨蛋!”陈小晞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拍了他一把。
“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晓海强撑着爬起。
安宁海扶着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浮。他嘲笑着让晓海替死的自己、想拯救他们的自己和要改变世界的自己。
自己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正是因为这份奇怪,才让他一直没有绝望的死在各种苦难之中。
这应该是,最后一条难走的路吧。
“你要保管好那些证据,和妈妈的……”晓海看着他。
安宁海垂下眼,应道:“好。”
“你们小心,再见。”他转身站定,又朝远方走去。
曾经的朋友们目视着安宁海一个人的背影不断向前,直到消失在光秃的枝干间。
“一年后判处死刑,判处死刑!任务终止!前往西北漠!”鸟机械的叫声是那样突兀,随带不远处熟悉的风压草地,响在安静的桦木林。
凌晨艰难的爬起来:“呵呵,这是要把我们丢得越远越好啊。”
陈小晞倒少见的没吐槽:“现在还活着就不错了,我也不奢求了。”
“哎呀赶紧走吧,不然这鸟又催了。”泮星洋站起来叹气。
晓海推着他们,回头看了一眼安宁海离去的方向:“好了好了,去打败深渊吧!我们可以的!”
是啊,他们可以做到的。
上了直升机,他们看到雪地在某处消融了一小段,变成一条长长的沙滩。
这次的路途似乎比以前短些,他们大概是到了沙漠腹地,直升机便悬停在近地面。
这里可停不了直升机,只怕会被沙吞噬。他们从门上跳了下来,幸好沙子还比较松,不然高低得摔个骨折。
“这次是沙漠吗?”晓海想起在书上见过的图片,如今见到才明白这样宏大的孤寂。
亲身来到这里,一望无际的凄凉携着尘埃漫步在黄沙与空气中,演奏着一曲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