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几乎大惊失色,他不知道谢吾德是怎么知道东西放在这里的。
难道说谢吾德这个家伙扮猪吃虎,之前装的好像浑不在意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是假的?
他何时收买了他身边的内侍得到了玉玺的位置?
要知道这可是他在大皇子面前几乎是最后的安全保障了。
别说有弑父的问题,谈这个根本没用。
在权力面前,别说是爹,就算是爷爷都是没有用的。
只有权力才是真实的。
谢吾德拿到玉玺之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带有浓浓酒味的手巾先是擦擦手,然后换了一个手巾在玉玺上擦来擦去。
他反过来看着玉玺上面的字。
公元二十二世纪,绝大多数人类选择升格,地球上几乎没有剩余的人类,人类通过种种方式把地球翻了个底朝天。
只要没有碎到无法辨认或者直接化为灰飞,什么都从地球里面找出来了。
包括丢失的和氏璧。
人类保留了全部扫描数据,并没有挨个刨出来的意思。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数据才是最重要的,他们完全可以精准到分子级别地重新打印一个。
总之,这个和氏璧的确就是基本还原历史上的和氏璧,只不过这个世界的历史发生了一点变动,所以将和氏璧的缺角给补上了。
谢吾德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和二十二世纪的人在逻辑方面是有壁的,比如说对待文物的态度方面。
那群二零七零后和二零八零后太难懂了,他和他们差了三四代人,近乎马里亚纳海沟级别的观念差距。
谢吾德叹了口气。
他是不觉得自己是人类,可是他是妈妈生的,活在人类世界里的,有时候还是会有一种微妙的脱节感。
那群扫描地球的“年轻人”甚至基本都不是妈妈生的。
皇帝虽然不知道何为酒精消毒,但是他还是从谢吾德那微妙的反应中察觉到了自己似乎被嫌弃了。
他缓了片刻,对着谢吾德嘶吼道:“逆子,你这个逆子!你怎敢如此!”
只是他的嘶吼显得有气无力的。
谢吾德看着他,就像是看着因为咬了人,被主人送去菜市场卖了的狗一样。
“陛下,谁让你敢跟我这么说话的!”谢吾德在拿到和氏璧的那一瞬间就把和氏璧用法术消毒了,无尘无菌,但是擦一擦算是他的习惯,也算是故意气人。
皇帝被他气得哽住了。
谢吾德喊他“陛下”,但是说实话,皇帝从来都没有在谢吾德“陛下”这两个字中感觉到半点的尊敬。
他好像只是随便喊喊。
明明陛下是一个尊称,但是谢吾德硬生生的喊出了“嗟,来食”的轻蔑,他对猫“嘬嘬嘬”的态度都比这亲切。
而且谢吾德也不喊他“父皇”,“父”和“爹”这种词从来没有从他嘴巴里说出来过。
这事皇帝其实也不意外。
别说把他当成“爹”、“父皇”、“皇帝”了,皇帝有时候都觉得谢吾德看他都不如宫里的猫亲切,他的地位犹在畜生之下。
这货是纯粹的讨债鬼。
“好了,现在东西都齐全了。召百官入宫,宣布我要登基吧。”谢吾德不理会皇帝,他的手一挥,直接吩咐下面的人挺他的。
皇帝几乎要爬了起来,可是谢吾德直接离开了。
他自顾自地来,自顾自地拿了传国玉玺,自顾自地宣布自己要当皇帝,自顾自地召集大臣。
谁都没拦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