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联系起鬼魅村的故事,林荧舟久久不能平静。
老村长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守护着鬼魅村的村民。
村民来来去去,只有她和胡凉月始终坚守在这里。
胡凉月是无奈被迫的,可老村长是主动选择的,而且她比胡凉月呆的时间还久。
一个人默默地锄着地,过了一天又一天。
初见到林荧舟等人时,老村长还提醒过她们早点回屋休息。
恐怕是因为听她们说已买过东西,无力挽回,只能等待鬼魅来寻,不如早些休息,在睡梦中面对鬼魅,总比直面冲击要来得好。
她把自己调查到的信息整合了一下,跟陆砚白说了。
“有一个地方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日记中老村长说,她九十九岁,而她在见喜台上看到的胞妹影像是一百岁,妹妹的年龄比她大。”陆砚白指着第一页日记说。
“初看时觉得不太对,但我又想到,在小孩一家人看到的影像中,小孩妈妈和小孩弟弟,影像中的小孩弟弟长大了,也比现在的小孩大,或许是虚构了一个未来的场景。”林荧舟说。
毕竟她在影像中见到的父母也是假的,现实中不可能出现那样的画面。
陆砚白在见喜台没有看到影像,对此不太了解。
“据你们探听到的消息,老村长来到鬼魅村已经很久了,她的日记也写了厚厚一本,算下来她在这里住了肯定不止一年。”陆砚白轻蹙眉头,“可你们是否记得,卖我们道具的摊主说,老村长现在九十九岁,这说明她的年龄没有增长,后来她再见到妹妹时,妹妹已逾百岁,这逻辑是不通的。”
林荧舟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这么回事。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疏忽了。
当时在见喜台,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不止一处,但和剧情拼图的获得相关性不大,拿到拼图后,很快就把心中的怪异感丢一边去了。
现在她又想起来了。
“这么说的话,我又想起一件事。见喜台上浮现的影像,每个人看到的都不相同,一处不同是,我们都可以看见影像而你不行,这大概率是因为你非原住民,能说通对吧。”林荧舟正色道,“其实另外还有一处不同被我们忽略了。”
“什么?”
“我和小贺,我们看见的都是过世的亲人,思念的意味更浓,而团里其他人的表现不一样,他们看到影像的心情多数是兴奋。”
林荧舟当时没提,陆砚白和小贺都不知道她也看到了过世的亲人,她自己也没将这点不同看得太重要。
如今再回味一下当时的场面,总觉得不对劲。
“这点很关键吗?也许只是因为大家心中在意的家人不一样。”小贺问。
“你们再看老村长的第一页日记,她说自己和妹妹同生同岁,理应同桌贺岁,她们既然感情这么深厚,一起庆祝是很自然的,可影像中欢欢喜喜庆生的人中没有老村长。不仅如此,小孩一家看到的影像中,也没有进山游玩的几个人,只有小孩妈妈和小孩弟弟。”林荧舟耐心引导。
“有两种可能,一是影像是完全虚构的,不可能发生的场景,刻意将旅游团中的人从中剔除了,二是影像中的人和旅游团中的人不在同一个地方,没法一起庆祝,所以看看影像罢了。”陆砚白接话。
“你说对了。”林荧舟肯定他的话,“现在我倾向于相信第二种可能,我们和影像中的人,不在同一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