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到里间床榻上时,隋和光并未挣扎,目光中看不出情绪,更无狼狈。
只是无聊。
药效因这来回颠簸发作更快,可他连情欲都透着冷淡。
隋翊决定拆自己的生辰礼。他一把扣住隋和光手腕,将人按在床榻上。
后頸被掐住,上半身便陷进绵软的床铺,隋和光只覺那手掌滚燙。戏服被解开,扯下,坠地。
隋翊审视着男人。
不过半年,一个人身上就能发生如此大的變化?
高了,肌肉更加劲瘦,皮膚色泽也有微變,一种幹燥冰冷的苍白。
隋和光半张脸埋入软榻,这个姿势让他的胸口受压,呼吸困难,他无法开口。而隋翊……隋翊纹丝不动。
灯很暗,加上药效,隋和光看不大清,只能感受到隋翊逼近。
接着,视线陷入彻底的黑暗,隋和光被蒙上了眼。
他嗅到一阵酸甜,仿佛葡萄烂熟砸进土腥中,叫人反胃。
隋翊:“别人送的赤霞珠,我打算酿酒,您帮帮我?”
一颗接一颗。
葡萄被重重压碎,释放出黏稠、冰凉的汁液。
隋翊听起来很雀跃,他说,发酵罐的时候,葡萄会跟与酵母碰上,缓慢的,糖分转化为酒精……
“我说过,要请您吃饱。”隋翊扯来一条帕子,堵住了。
身下的折磨终于暂停。
上半身却不幸运,眼前漆黑一片,隋和光只感觉身前被覆盖上什么,绵软的、云朵似的,甜膩的,很熟悉……他想起来,是西餐厅隋翊点过的蛋糕。
隋翊另外打包了一份。
奶油抹在胸膛,隋翊一点点吃幹淨,空气中甜味越浓了,也越燙,隋和光只觉得五脏六腑快被烧尽。
他的喉结被咬住。
隋翊咬了一会,倏地鬆口。
隋和光来不及喘口气,他感觉到隋翊在掐他——脖頸、心口、胸骨、脐间,碾过隋和光周身要害,很快苍白的皮膚惨不忍睹。
“你想杀我。”这是被扔到床上后,隋和光说的唯一一句话。
隋翊倾身,手掌最终还是回到隋和光颈间,越下压,越足以叫人窒息。“我很想您。”他嗓音甜膩柔和。
虎口卡住脉搏,收紧,收紧。他□□了。
隋翊抽出一只手,握住隋和光的手,放到自己喉间,温情脉脉道:“掐住我。”
隋翊去看隋和光,可是,没有斥骂,没有告饶,喘息无声。唯独唇上带着血丝……
血?
隋翊用手指撬开对方嘴唇,已经有些泛白了,很快发现,那舌尖血肉模糊——被生生咬穿了,来帮主人维持清醒。
隋翊没有加力,也没有鬆手,依旧掐住隋和光脖颈。又几秒,才松手。
隋和光缓了好一阵,呛咳,深呼吸,喉咙刀刮过一样的疼,皮肤在氧气重回后潮红,窒息中被无视的药效重新降临。
隋翊等待他说话,等待一句瘋子,或是其他。
隋和光说:“你刚才,是想插进来的吧。”
隋翊愣住了。
再回神,他呼吸异样加速。“如果是呢。”隋翊说。“如果我进来,会怎样?”
隋和光说:“会很恶心。”
几秒后,隋翊说:“您看我……像看一条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