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眼前这个年轻人,是真的拿命护过弗兰克顿的。
比起那些躲在背后煽风点火的大家族,曹轩的承诺显然更值得相信。
“我们信曹轩大人!”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著,附和声此起彼伏:
“对!我们等大人的答覆!”“要是真有人在背后搞鬼,还请大人为咱们做主!”
人群的態度转变得极快,刚才的敌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期待与信任
曹轩没再看他们,重新升起车窗,对莫轻语轻声道:
“坐稳了。”
引擎轰鸣一声,车子缓缓驶进城內,將身后那些或震惊、或茫然、或依旧带著敌意的目光远远拋在身后。
莫轻语侧过头,看著曹轩紧绷的侧脸,眼眶忽然一热,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刚才那些指责带来的委屈和恐慌,在他那句“我信得过”面前,突然就化作了滚烫的暖流,顺著心口蔓延开来。
“谢谢你。”她声音哽咽,带著浓浓的鼻音。
。。。。
城內,王家会客大厅的鎏金铜灯散发著冷光,照亮长桌两侧端坐的身影。
这些皆是弗兰克顿排得上號的家族族长,此刻却都敛声屏气,连指尖划过桌面的动静都透著小心翼翼。
坐在次位的王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红木椅的雕扶手。
谁能想到,这个几天前还需要仰仗哈曼家族鼻息的机械师家族,如今竟能与这些老牌家族平起平坐——这一切,都源於莫宏的那场“清扫”。
当初哈曼家族倒台,莫宏急需拉拢机械师势力稳固城防,王渊第一个登门投诚。
莫宏见他態度恳切,又恰逢用人之际,便將哈曼家族遗留的资源分了大半给他。
王家由此一跃成为顶级机械师家族,王渊甚至一度被莫宏视作左膀右臂。
可没人知道,这份“臣服”从一开始就是偽装。
此刻,王渊的目光时不时瞟向主位,那里坐著一个浑身裹在黑袍里的男人。
宽大的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所有面容,连指尖都藏在漆黑的袖管里,仿佛生怕泄露一丝皮肤。
但那股浓稠如墨的诡气,却像实质般从黑袍缝隙里渗出来,在空气中凝结成若有若无的灰雾,压得在场几位族长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得放轻。
这时,会客大厅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王家族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王渊指尖一顿,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他身旁的李家族长皱了皱眉,沉声问:“什么事这么慌张?”
进来匯报的护卫脸色发白,声音发颤:
“是…是曹轩大人,他…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