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祈愿没有多解释,“我只是觉得,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不想打扰五师傅你,所以,就没想要告诉你。”
随安说:“我当初帮你,让你和从澜他们一起下山,是想让你长见识和眼界,但绝不是为了让你利用和他们的关系,欺压旁的同门。”
“欺压?”
祈愿听到随安用了这样两个字,失声笑了下,“五师傅,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么?”
“那清清也不是。”
祈愿咬了下唇,她知道自证是很难的。
“你自小没人关注,在这山林里,性子长歪了也是理所当然,我不怪你,只是阿愿啊,人要学会知错就改。”
“以后,全听你清清师姐的话。”
祈愿长舒了一口气,莫名觉得格外的压抑,她盯着随安说:“五师傅,原本不是这样的。”
“你大可以叫她来一起与我对峙,我并非不服从管教。”
随安看祈愿还是这样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近日不必去我那里了,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吧。”
说罢,随安便转身走开。
祈愿看着她的背影,顿时腾升一股无力感,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随安相信。
而杨清清本身也是随安一手带大的,犹如薛从澜被随敬带大一样,他们相当于是半个心腹。
自然会听信于对方。
“噗呲噗呲。”
祈愿心中正苦闷着,便听窗边有人在说话。
她转头一看,看到了裴观。
“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心情不好,特意来找你。”裴观拎了两壶酒,笑着说,“你看,我从山下偷买的。”
“有杯子么?”
祈愿说:“有。”
“我去拿。”
说罢,祈愿转身,拿了两个杯子放桌上。
“我说替你去找五师傅,你还不肯,你看看,被人误解了,有你好受的。”
祈愿说,“方才五师傅说,我是仗着和你还有大师兄的关系欺压同门,你若当真去了,可不就坐实了这句话?”
“你管这些做什么。”
裴观将酒斟满,他说:“五师傅不是那样的人,迟早会看清的。”
“嗯。”
“你换个角度想,她不让你去,刚好避免和杨清清相处,不是正好吗?”
祈愿问裴观:“阿姐那边怎么样?”
“你是问穆舒瑶?”
祈愿点点头。
裴观说:“这几日没见过她,不过我听说,她家里好像出事了。”
“什么事?”
裴观说:“好像是她母亲生了重病,想要她回去照顾。”
“那怎么不见阿姐下山去?”
裴观摇头:“好像,是想让她彻底离开栖山。穆舒瑶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