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澜神色平静,仿佛丝毫不受祈愿的影响。
而在祈愿所看不到的地方,他手臂的肌肉绷紧,浑身热血膨胀,手背上,青筋似蚯蚓一般鼓起,仿佛下一秒便要炸开。
“没有。”
祈愿应了声,眼睛弯起来,成月牙状,她的拇指放在薛从澜嘴唇上,摩挲着,猛然,她用力压了一下,将他嘴唇的肉与他的牙齿相碰。
薛从澜脸顿时苍白,他低睫看着祈愿。
只见她微微歪着头,一头如瀑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发梢轻轻颤动,像是有某种隐秘的情绪在其中翻涌。
与此同时,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行止间多了几分睥睨与玩味。
薛从澜蹙了下眉,她按着他的力道不轻,是故意的,又带了几分挑衅。
不知是血契蛊带给她的血性,还是她从前不曾露出的本色,薛从澜觉得,这样的她,有些像他。
他盯着她,愈发觉得兴奋与有趣。
就在他看向她的时候,祈愿的手悄无声息地抓住了刀,坚硬,直挺,直直地对准她。
“师兄还说没有任何不适。”
薛从澜渐渐浸出薄汗,如若祈愿没有这般,他原可以无视这里的变化,忍耐住,像从前一样。可在她靠近的那一刻,全都变了,像堤坝裂开,里面的洪水都泄了出来。
刀上有一个壳,正常状态下,壳子会将刀完全包裹住。但当刀抽出来的时候,这壳便会被撑大,露出完整的刀,再也无法将它包裹住。
洪水没有积蓄许久便从堤坝冲出来。
祈愿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手抽回去
洪水便泄了。
她抬头愣住,看向薛从澜,然后想起来一句经典名言,处/男第一次时间很短。
但这是不是太短了?
“大师兄?”
薛从澜低头,看向她的手。
他尿在她手上了?
薛从澜一向平静的脸骤然间通红,就像火山喷发,岩浆都漫了出来一样。
“师妹,我……”
祈愿看着他突然红起来的脸,觉得稀奇,还从未看见过做任何事都平心静气的薛从澜红过脸,乱了章法。
他的人设,竟然在这种时候崩了。
祈愿噗嗤一声笑出来。
薛从澜捞起她的手,用自己洁净的帕子将她的手擦干净,又用水将她的手洗了许多次,将香膏涂在她的手上,这才作罢。
“那等污秽之物,不知为何会脏了师妹的手。”
他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无法控制自己。
薛从澜的面色几近惨白。
祈愿蹙眉:“大师兄为何会觉得那里污秽?”
薛从澜嘴唇动了动,良久,才问出:“尿液如何不污秽?”
祈愿又勾了下唇角,他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
随即,他听见祈愿说:“这是银液,不是尿液,会流出来,是正常的。”
“有什么区别?”
薛从澜问:“不都是从同一个通道流出来的么?”
祈愿算是知道,为什么薛从澜会觉得这是污秽之物了。
“它的确是从同一个通道里流出来的。”
“但这也证明了,大师兄你的身体处于兴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