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崔道:“我说,人不是我杀的,你们信吗?”
祈愿说:“说明足够的理由,自然信你。”
当初,在客栈的时候,薛从澜便已经看出来,郑崔是被人陷害。
如今,他对上宋佩环,正好可以对峙一番。
“当日,我路过栖山,到客栈歇脚。”
“一进入自己的房间,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这味道摄人心魂,紧接着,我看到了一个女子推门进入我的房间。我深知不对,便打晕了他,将她送去别的屋子。等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醉香发作,我……”
“总之,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门窗都被钉死了,逃也逃不出去。还有那散着香的血衣也扔在我房间里。”
“我在你们闯入时,才将门破开逃了出去。”
“一路回到京城。”
随即,郑崔冷眼看着宋佩环:“原本我是不知道谁害的我,直到他拿此事,威胁我爹。”
“堂堂大理寺少卿,为了查案,陷害忠良!”
裴观几人面面相觑,看向宋佩环。
宋佩环笑了声:“郑大人,那你此言不一样是陷害我么?我知道栖山脚下发生的事,不代表,人是我杀的,对么。”
第44章坦白
郑崔歪下头,恶狠狠看向宋佩环,他的确没有证据证明,是宋佩环杀的人。瞧见郑崔的气焰消下去,宋佩环勾了下唇,“咱们还是来谈谈,你买这隐风袍做什么罢。”
“我买它来,送予太子殿下。”
“只单单如此么?”
宋佩环问:“你可知道,你手上这件隐风袍,是宣德太子生前之物。”
“我不知道!”
骤然,郑崔红了眼睛,忽然疯了起来:“查什么案子,照这样查下去,你们永远都查不出来,宣德太子究竟是谁杀的!”
宋佩环冷眼看他:“郑崔,你在我这宋宅发什么疯?”
“是陛下杀了宣德太子!”
郑崔大吼了一声。
整个庭院都静寂了下来。
裴观看向穆舒瑶,穆舒瑶看向祈愿,祈愿看向一旁的薛从澜。
宋佩环觉得自己也要疯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若你们不信,便查下去,瞧瞧这真相是否是我说的。”
“当年,观贞太子年幼,亲眼看见自己的老师杀了自己的兄长。他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撇清他和太傅的关系,而是……”
“而是他想活下来啊!”
宋佩环看了看四周,幸好他提前让那些人都退下了。
“观贞太子的母亲是张贵妃,有张贵妃在,他怕什么?你别在这儿混淆是非,影响我们查案。”
“张贵妃只想母凭子贵,压根没有想过要护着太子!”
宋佩环真想一刀砍了那郑崔的舌头,“在这儿编排圣人和贵妃,你有几个脑袋够你掉的?”
“真真是不想活了你。”
宋佩环拂了下衣袖,背转身去。
“嚯,这京城乱的很。”
裴观盯着郑崔瞧:“郑公子,你可珍惜着些你的性命啊。”
郑崔癫狂起来,拿着剑四处挥舞着,他们几人都迅速躲开,混乱中,薛从澜将祈愿拉至身后,祈愿看着薛从澜的背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被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她看着他宽厚的肩膀,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他是不是嗑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