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圣殿,早朝。
今日的早朝金銮殿,依旧和往日一般人声鼎沸,文臣武官互相推诿甩锅,书使上报各地财税与赋税时亦是惹来众多大臣互相攻伐。
说甚灾情难耐实乃某某臣子治灾不利,说什么财税减少粮食减产是某某官吏贪墨污浊。
这种情况,几乎在每天的早朝都会上演,称之为千篇一律也不为过。
若是哪天的早朝不因一些鸡零狗碎之事引起争端了,反倒是稀奇。
而这看似毫无意义的争吵和繁琐稀碎之事下,所隐藏的便是这群官吏大臣们的真正目的。
以漫天繁琐稀碎的信息掩盖真实目的以达到大事化小,或是惹得女帝烦了予以一句“尔等自行定夺”,便算是达成他们的目的了。
有了女帝这句口谕,那么便能以各类稀碎小事牵引出一连串利益。
最简单的便是,得了女帝这句口谕后,以赈灾的名义,从粮食丰产之地以极为低廉的价格购置大量粮食,再高价售与灾区谋取暴利。
至于为何那些粮商与地方愿以极为低廉的价格售粮,哝,女帝口谕在这,你看着办吧。
这一番操作下来,可捞取的油水与利益那可是手拿把掐。
只不过女帝素来睿智,这般小伎俩从未在女帝这成功过,但这不妨碍这群文臣官吏乐此不疲地用各种政治之术来牟利。
毕竟,女帝多少还是会为了制衡之术,从指缝间洒下些许无关痛痒的利益给他们这群贪婪的蝮蛇撕咬争食的,虽只是些许无关痛痒的利益,也够他们吃的脑满肠肥的了。
不过,今日的早朝,相较于以往,却是稍有异样。
早朝的文武百官倒是依旧进行着往日的惯例,为一些鸡零狗碎之事争吵不休,甚至有大打出手的趋势。
而五部尚书和那些个重臣,似是这几天里都换了个人般,在早朝的状态和往日大不相同。
那冷艳媚熟的大理寺少卿苏璃霜,在早朝一开始时,和往日别无二致地侧倚着龙柱,双手拢袖闭目养神。
然而,这位苏少卿那清冷赛霜的清净风韵少了不止一分,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仿若新婚媚妻般的媚熟风韵,那鎏金黑纱下的精致媚容尽管微眯着冷媚墨眸,那分新婚之后的酥媚慵懒却依旧萦绕。
并且,在她这番一如往日侧倚着龙柱的慵懒站姿下,她那本就曼妙丰韵的丰润身子,竟是将这往日宽柔隆重的黑袍,隐约撑出了风姿绰约的媚熟曲线。
在这清冷赛霜的冷媚风韵下,隐隐浮现新婚少妇般的媚熟春情,令这早朝上往日不敢对这位冷媚少卿投去视线的文武百官都隐隐有些视线飘离,当然,最终碍于这位铁面少卿的威严和冷媚风韵,还是没人敢看。
刑部尚书杜岳持着笏板,面色肃穆,但今日的刑部尚书杜岳并未酣睡,如刀般威严的厉眉紧锁着很是凝重,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往日的杜岳,是基本不掺和早朝之事的,多数时间都持着个笏板闭目酣睡,也就女帝登朝时才会稍作一点反应。
但今日的杜岳,整个人仿若寒铁铸就的铁人般伫立在早朝,一对蹙起的厉眉自始至终都未消退过半分。
兵部右侍郎裴云穹双手抱胸,满面红光,好不乐哉,往日的酒气一扫而空,简直就像是新娶了两房小妾般笑容满面。
相比之下,站在他一旁的户部尚书方元就是一脸吃了shi般的模样,面色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原本若冠玉般温润的白净面容竟是少有的生出了些微胡茬,满身的酒气。
乍一看之下,这两人,反倒是像灵魂互换了一般奇怪,往日满身酒气的可只有裴元穹这个粗犷大汉,满面红光的素来是方元这掌管整个王朝财政的户部尚书。
工部尚书彦淼这个身形矮小,发须灰白的老头,今天的表现也极为奇怪,他不再和秦平和那几个武官耗费军备的事跳脚怒骂,甚至没再追究一点,只是扶着胡须很是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自会与尔等备齐军备”这句话后,彦淼便皱着眉头垂袖深思去了。
“彦尚书这是……”
秦平这清俊高大的骠骑将军皱着眉,同身后的几名武官传音私语。
“并不知晓,似是从昨日开始便如此了,听闻是彦尚书昨日感应到炼器一道的大道法则闪烁,隐隐有天倾之象,其中却又隐隐蕴着丝缕太初紫气,彦尚书测不出是炼器一道的毁灭天灾将临,还是新生的征兆。”
“所以……这小老头一直纠结至今?”
“是的,听闻这一天一夜里,水米未进,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喃喃着要糟要糟。”
“……”
礼部尚书第五璇玑,这位身姿曼妙婀娜,带着知性婉约风情也带着书香气的清雅青裙女子,今日也是有着些许一样。
这往日温雅婉约的青裙女子,今日那青莲面纱下的冰莹蓝眸,却不时将温雅柔和的视线落在苏璃霜这冷媚少卿之上。
苏璃霜面对她的视线,只是轻抬眼帘,冷清清回去一个清冷眼神后便合眸不理,倒是惹来这些文武百官们私下不免遐想二女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除她之外,武官中那位身姿丰熟紧致曼妙,高雅冷艳,面带鸾凤轻纱的青鸾女将素贞儿,却是换做了另一位英姿飒爽,高傲艳丽的左青鸾将蓝鸢。
五部尚书中,也就吏部尚书房玄祖还是个清雅居士的模样,依旧和往日那般温文儒雅,长袖善舞,一身墨色道袍。
依旧提着个青玉葫芦醉意微醺,只是此番,他嘴里倒是不念叨着什么唯有杜鹃楼的清酒才醒酒之类的呢喃了,那双看似微醺的青玉色眸子,蕴着的也是清冷深邃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