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后,把手机丢在旁边,若无其事地说起别的:“吃饱了就困。”
“你昨天睡得够久了。”许拥川嘴上关心,但视线还落在她的手机上,“坐起来,我教你学数学。”
“好新奇的赶人方式。”俞意宁讨厌学习,说完注意到他飘忽的眼神,瞥见被自己丢在旁边的手机,随即坏点子在脑袋里自动生成,“你承认你是个笨蛋没有我聪明,那我就给你解释一下那条短信怎么样?”
话音刚落,俞意宁注意到许拥川眯起来的眼睛,像条蛇死死锁定猎物。迎着许拥川的视线,俞意宁惬意地侧躺在床上,支起胳膊,手托着脑袋,仿佛胜券在握。
甚至挑衅地噙着笑朝他挑眉。
他是蛇,她就是蛇鹫。
许拥川有点不情愿,表情像是被强迫的清高自持的高岭之花,偏头看着天花板,嘴唇翕动,含糊不清地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我是笨蛋。”
就像是麻酱拌了泡发的的乌冬面,完全听不清,黏黏糊糊的。
俞意宁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就爱强扭的瓜,看他越是不乐意,她越是兴奋。俞意宁坐起来,抬手掰过许拥川的脸:“快点重新说一遍。”
说着她把脑袋还凑过去了,但留了心眼怕他突然很大声的说话,她已经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
但许拥川动作比她还是快,腰上传来一股力,把她带向他。
俞意宁顺势坐到他腿上,一侧胳膊环上他的脖子。
“我是笨蛋。”
这次比前面那次咬字要清晰得多。
俞意宁看着许拥川,人被他抱着她也没挣扎,履行承诺:“俞辉出狱后惹上了一个案子,有个警察拜托我当他的线人,他在调查的过程中死了,他是孤儿,估计是感谢我给他提供线索,所以留了一点钱给我。”
和昨天最近说的话都能对得上。
俞意宁看着他像是放心了的表情,反应过来另一件事:“不对,你没有说全,你是笨蛋,然后你没有我聪明。你快点说你没有我聪明。”
“说不说都一样,刚才的事已经证明我是笨蛋你就是更笨的蛋。”
许拥川的胳膊横亘在她的腰侧,孔武有力的胳膊就像是过山车时的安全装置一样,牢牢把她固定在自己的腿上。
“绝交两分钟。”俞意宁想从他身上起来,但他胳膊力气实在是大,自己挣扎了两下都没有能够动得了。
抬手打他的胳膊,又掐又捏都没有用。
“绝交是什么体位?”许拥川得逞完又适时服软,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
“不正经!手摸哪里呢?松开。不做男女朋友两分钟。”俞意宁有的时候也喜欢不正经,但调戏别人和被别人调戏是两码事。
尤其是自己被耍了的时候。
许拥川还是没松手,手隔着短袖布料慢慢摩挲着她的腰侧:“我摸哪里?我摸剪刀呢。”
“剪刀?”
吻已经如细雨密密麻麻落在她脖子里了:“你腰一动,我就感觉脑子里的理智全部都被剪断了。”
“啧。”俞意宁后背一阵发麻,好像有数以千万只蚂蚁爬过。
把持不住了。
俞意宁反客为主:“行,全给你剪了。”
……
很累。
但又觉得通体舒畅。
可能是想到俞意宁明天就要回去了,两个人都没收敛。
用完最后一盒,不尽兴地又互相抚了两回才结束。
体能条已经见底,俞意宁有点饿了。
洗完澡,俞意宁穿着短袖热裤和拖鞋跟着许拥川一块下了楼。
自己离开了两年,城中村好像变得更热闹了。
这附近有家烧烤店很不错,俞意宁也馋了,许拥川拿着餐盘,俞意宁指哪儿,他夹哪儿。
许拥川把不锈钢的餐盘递给老板,和俞意宁站在上风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