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白光一阵阵的漫过他,闻昭感觉自己要被水淹没了,他几乎毫无保留,如同呈上自己的心脏一样,赤忱地说:“爱江升,只爱江升。”
从青葱少年到两人结婚孕育出一个孩子,他都只爱江升。
无论什么时期,我只爱你一个。
他们汗津津地一起倒在床上,紧紧地抱在一起,两根性器一前一后地堵在闻昭的身体里面没有拔出来。
闻昭被他们紧紧地锁在怀里,如同本就是一体一样,那快慰的,几乎灭顶的愉悦,让他们灵魂共颤,如同死过一回一样。
像藤蔓,交缠分不开。
窗帘露出一丝缝隙,经过雨水冲刷的香樟树变得更加浓绿,一簇簇的葱兰花朝上张扬地舒展开花瓣。
在一场暴雨里,获得了崭新的生命力。
“雨停了。”闻昭说。
江升注视那个和他模样一样的少年,那些轻狂又飞扬的岁月仿佛又映入眼前,迷茫的,痛苦的,但是有闻昭陪伴,他一路走了过来。
往后很好,你要耐心等待,总会雨停。
他轻轻地朝少年的自己说:
“长大之后,你就成为了我。”
白光炸过眼前,划拉一声,江升的意识好像回笼。他迷糊地睁开眼睛,房间的窗帘被拉开,闻昭站在窗户前面,笑着朝他说:“今天怎么赖床了,起来我们送霖霖去学校。”
晨光太盛,闻昭溺在那白茫茫的光线下,他眼神清亮,嘴角噙笑,比明光还耀眼,江升盯着他舍不得移开眼睛,轻声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以前的我……”
“咦,我好像听见蝉声了。”闻昭突然说。
“也许梦是可以相通的。”江升莫名说了这么一句。
教室里面有粉笔灰的味道,刷刷地翻书声,学习委员在讲台上大声地说:“下节自习化学老师要讲试卷。”底下是少年们唉声叹气地抱怨:“自习课又没有了。”
江升趴在桌子上睡得并不安稳,走廊上有嬉闹跑过的动静。
突然一阵风把窗户吹开了,他眯起眼睛朝外面看,只见一个穿着红色球衣的少年走了过来,手里抱着一个篮球,额上带着红发带,张扬又夺目。
他停在了窗户外面挡住了所有的光,瘦削的手腕从外面探进来,一瓶还冒着冷气的可乐放在了江升桌子上,那少年挑了一下眉,倨傲中带着点别扭:“给你。”
凉丝丝的水汽凝在桌子上,江升仰头看着走廊外面的少年却觉得他比阳光还要耀眼。
他对闻昭说:“我做了一个梦。”
“哦,什么梦?”那人假装不在意,却又俯下身朝窗户靠。
梦到了未来,梦到了你和我的未来……
但他却笑意满满地说:“梦到了,我在你身上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
话音刚落,闻昭就涨红了脸,蹙着眉说:“混蛋。”
远处篮球队的人在喊:“闻昭,快过来,下一场马上了……”
接着少年像来时一样,一阵风似的跑远了,只留下一个张扬恣意的红色背影。
余生很长,未来可期。
写完还挺感慨的,余生很长,未来可期,昭昭和小江开心生活。
最近更红莓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