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陆城对她没有别的想法,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是将她当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但她有能力改变,哪怕一天改变一点,也要应了当初自己放出的那句话一样,她必须让他对自己着迷。
而年轻,是她目前最大的本钱。
年轻的灵魂,永远在度过的岁月中发热,滚烫。
顾纱纱知道这一点,总会猝不及防问他,“陆先生,您从小到大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陆先生,您还记得初恋的样子吗?”
“陆先生,我给您跳一支舞怎么样?前段时间您出差,我偷偷在家里学的。啊,不应该是偷偷,或许您早就通过监控看到过,怎么样,喜欢吗?”
明里暗里的挑逗,稚嫩而青涩的试探。
时常会搞的陆城心烦意乱。
脾气上来时,陆城会揪住她的头发,往装满水的浴缸里摁,每次三十秒,放她出来呼吸十秒之后,会再次摁进去。
那时候,他阴森森地笑着问她,“够没够?还要继续惹我吗?”
顾纱纱被呛得眼泪鼻涕混合着水珠爬了一脸,没有开口说话的力气,也要牢牢抓住陆城胸口前的衣服,不放手。
他穿着白衬衫,总是会被她抓的湿漉漉的。
她想着,起码他冷静下来,换下衣服时,感受到这一片熨帖的冰凉,就会感受到她。
她的“喜欢”就是这么直白,毫不遮掩。
几番试探下来,陆城被磨的发火也懒得发了。只在顾纱纱歪着头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电影院看场电影?我从小到大还没和异性约过会。”时,冷冷丢下一句,“别再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
之后便将顾纱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没给吃的没给谁。
再出来时,他坐在中岛台慢条斯理吃早餐。
顾纱纱面色无异,只是脚步看上去有些漂浮。
她走出来,起初一句话都没有,陆城以为她是认输了。结果她缺在路过他时,轻轻问了句,“今晚要不要吃水饺?我包给你吃。”
陆城看到她满脸情深意切,一股怒火钻上来,把碗砸了。
他联络了手下的人,当着顾纱纱的面,放下话,“把人送走,找个最恶劣最差的地方,越快越好。”
从那之后,顾纱纱好像坐在了一个名为倒数计时的火箭上。
随时可能脱离陆城,随时也有可能死在未知的路上。
但她知道,他不会送她走。
这个想法,她起码有气成的把握。
月末,是陆城的生日。
这是他第一次破天荒往家里邀请其他人。
只不过不是在他住的这间,是隔壁的三层别墅。
平日里他很少去,闲置了很久,四年来连顾纱纱都是第一次踏进去。
生日的排场很大,现场来了很多人。
她充当服务生的角色,一整晚随着别人忙前忙后。有时送酒,有时送蛋糕,有需要的话还会拿着抹布帮人擦擦桌子。
这一晚上来的人,都是顾纱纱平日里接触不到的,基本上都是没见过的。除了几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