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让我好好想想……”
“1。”
“等等!我想起来了!”兜帽人猛地拍桌吼道,“我想起来了!他曾经说过,要回山德星!”
象征死亡的枪口缓缓从眉心移开,面具人嗓音平静:“说说。”
兜帽人浑身一软,情不自禁地喘着气:“那、那是我们交接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一次他喝多了,随口说了句,他得赶快做完生意回家。他说,山德星每周只有一班星舰。”
藏在暗处的薄棠记下这个名字,在记忆中搜寻到了一些关于山德星的信息。
这是一个处在战争边境的星球,常年和虫族交战,每周出入的星舰……
是军舰。
这个上一环是个军人?
薄棠穿越的时间不长,很多信息只有模糊记忆,现在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山德星是哪支军队在驻扎。
思索中,他忽然动了动耳朵,无声看向头顶。
似乎……有一群人在接近这里?
“我还记得,那个人,说话的时候经常摸胡子,还喜欢捂住口鼻,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很奇怪的舌头翘不起来的口音。”
兜帽人说完,小心翼翼地说:“大人……我,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
视线中,银色的面具无面无眼,他无法从上面看出面具人的任何情绪波动,唯有一直缠绕在身周的精神力和信息素缓缓淡去。
“你可别被我抓到说谎。”钮图适时开口。
兜帽人连连摇头:“我不敢!我不敢的!”
钮图冷哼一声。
黄牙觑着眼前的情况,试探道:“那么,大人,您对小的提供的这条消息还满意吗?”
阿纳托利将试剂收了起来:“尚可。”
黄牙嘿嘿笑了起来,还没等开口,那恐怖的槍口就对准了他。
他眼神闪烁,笑容不变:“您这是做什么?”
“你这么着急要我亲自来,是为什么?”阿纳托利站起了身。
黄牙噗通一声跪倒:“大人!您可不能怀疑我啊!我爱钱更爱命,怎么会背叛您!”
钮图有点疑惑,但还是选择跟随老大的步伐,跟着掏出了枪:“我们还什么都没问呢,你就说什么背叛,恐怕是心里有鬼吧?”
“不不不,您可不能怀疑我的忠心!我知道您是个大人物,我怎么会……”
阿纳托利俯视着这个诡异肮脏的男人,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天灵盖:“你效忠的对象恐怕只有金钱。”
黄牙面色一僵。
“我猜猜,当年这管试剂的买家是否知道了我在找你买消息,于是给你出了更高的价格,让你拖住我?”
阿纳托利不疾不徐地说着猜测,但语气中透着十足的笃定。
黄牙还想狡辩,在暗处偷窥的薄棠却已经听见了头顶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要被两面夹击了。
看了眼现在的局势,薄棠决定转身离开。
他将存在感降到最低,无声朝后退去。
一路退到地下室入口处时,只听下面传来两道微小的枪声,薄棠知道阿纳托利要上来了。
当下也顾不得是否会被发现,立刻跃到店门前打碎门板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