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翊严重怀疑朱元璋得的是甲亢。
但他没有证据。
况且这种事儿也不能跑到自己老丈人身边去,直接跟他说,我怀疑你有病,因此你才会去嚇唬殴打太子。
那也不像话!
但要想解开这重误会,胡翊除了用朱元璋有病这个理由,好像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可用了。
还是先把这爷俩儿的事给解决了吧。
想到此处,他便將朱標叫到了屋里去。
“老大,姐夫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但这话说出来是杀头之罪,我希望你不要外传,否则姐夫这颗脑袋搞不好就要搬家了。”
“姐夫请说。”
朱標当即做出保证道:
“我一定守口如瓶,此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和姐夫知。”
胡翊点了点头,问朱標道:
“你与岳丈相处这么多年,是否发觉他近来过於狠厉了些?情绪也越发容易失控?”
胡翊所说的,其实也一直是朱標近些年来比较困惑的点。
其实在父亲成为吴王以前,一直都在各地征战,他们一家人极少能够见到面。
真正和父亲接触多起来,也就是这四五年內的事。
朱標也確实发现了,父亲这个人的脾气是越来越大,循序渐进,不停的在膨胀。
尤其是在去年和今年,就更为明显。
他的举止越暴躁,便越不可控,
不排除他大多数时候对家人都是好的,但那种衝动和易怒,確实也让朱標產生过怀疑。
是否父皇病了?
他曾几何时,很想问一问这位姐夫,请他这个大明医圣看看,做一诊断。
但这种话始终难以启齿,一开口,他便成了逆不孝的逆子。
这也是姐夫今日胆大,敢拉著自己问起此事,又將他心中的疑惑再度点燃了。
一想起这些,朱標也点头承认道:
“爹这几年確实更加暴躁易怒,最典型的便在於和娘的关係。”
他回忆道:
“以往的话,爹从来捨不得跟娘置气,前几年虽然偶有拌嘴,但也很少。
到去年和今年时,这种情况已经变得很频繁了。”
“对,这就是我要说的一点。”
他这时便凑到朱標耳朵上,用几乎蚊蝇般的声音开口说道:
“我怀疑岳丈该当是病了,对你和岳母做出的这许多事,该当都是五臟中的脾臟出了问题。”
甲亢,说白了就是脾亢进。
这会进一步影响人的情绪,做出衝动、暴躁、易怒,甚至是极端的事情来。
“什么?”
“姐夫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