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中闻言,脸色的严肃就褪去了,换上一副笑容说道:
“为父要问的就是这事,自打你上回给了些警示,咱们全家人处事都小心了许多。
我寻思著这事儿是不是有啥说法,叫你回来商量商量,咱们才敢做决定啊。”
“瞎,这也是大哥自己用功勤奋,如今他已是个农事专家了,他升这个官儿也是件好事。”
胡翊不反对,不过话说到这里,他就顺便叮嘱了几句:
“不过大哥需要知道,这个位子在別人眼中,一直可是块肥缺。
大哥如今代替了別人,便也抢夺了別人的利益,都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太子殿下既然这样赏识你,將来自有大哥的好处,大哥就需要严守底线,防止被人抓住把柄给攻许下去。”
“二弟放心。”
胡显拍著胸脯说道:
“我可记著你的嘱咐呢,无论如何,不能给皇家还有咱们胡家丟人,坏事我才不干。”
胡翊点点头,便又道:
“大哥的本性我是知道的,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既然做到这个位置,大哥就要把算学学好,这样一来,过手的帐目自己再核算一遍,就不容易出差错。
如此也能杜绝別人暗中害你。”
“我记下了,老二说的对,还是你脑袋瓜聪明,要不然怎么能做到如今的地位呢。
胡显认真地点著头。
胡翊这时候就看著大嫂的肚子,问道:
“大嫂该是下个月生了吧,我最近来勤些,倒是大哥也確实该升升官了,將来还要养孩子呢,
不得多挣点俸禄。”
胡显嘿嘿一笑,正五品的俸禄可比八品小吏多多了。
身在东宫詹事府,又有胡翊这个弟弟遮风挡雨,他就安心的多了。
胡父、柴氏也觉得两个儿子都靠谱,尤其是胡翊,儼然已经成了胡家新一代之中的主理人。
做起事来不骄不急,成熟稳重,实在是难得。
说完了这件事,胡父就又顺嘴问了一句:
“我听说你把承佑发配到军中去了?”
“是有这么回事。”
父亲才刚提到此事,胡显和陈瑛都在那捂著嘴笑。
柴氏白了他二人一眼道:
“一说起你们堂弟就笑,有什么好笑的?”
“爹、娘,有些故事不好对你们说,实在是一想起来就发笑啊!”
陈瑛真是止不住笑的乱颤。
胡翊还真怕她把羊水笑破了,来一出当场生孩子的戏码。
至於胡承佑的事,他也听说了些。
听说京中有个侍郎的儿子,害怕有鬼,畏惧一个人蹲茅房,但又时常蹲在里面近半个时辰不出来。
胡承佑为了巴结对方,便陪著人家蹲茅房,还足足蹲了一个多月。
那时候叔父官做的不够大,胡承佑巴结人家,跟人混熟后,就把人家侍郎家的孩子拉出去天酒地,最后欠了一屁股债。
有些好事的人,就给胡承佑取了个名號,叫做“吃香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