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霏放下手,了然道:“不想我去找杨赞哥玩是吧?行,那就不去了。”
驰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还是拒绝不了这种天降的好消息,他从善如流地点头。
杨雪霏松了口气。
驰朝又说:“如果……”
杨雪霏的心猛地一提,“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不带这么得寸进尺的。”
驰朝不解道:“我是想说,你生日快到了,如果你生日那天,我们还没回去,那就只能在这里过生日了。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
杨雪霏的脚趾在被子里抠了抠,没叫驰朝看见。
她低头,咳嗽了声,装模作样道:“你说这事啊,再说吧,我妈让我回来多陪外婆一段时间,应该没这么快回去。”
她没看到,驰朝眼中转瞬即逝的笑意。
三人围着张木质小方桌吃早饭。
吴阿妹问他们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杨雪霏打着哈欠说还行,就是老鼠一直叫不停。
驰朝笑着说,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吴阿妹说:“朝朝是睡得沉,我昨晚敲门,你都没听到。”
驰朝的笑意一顿,“外婆,昨天的蚊香是你送来的?”
吴阿妹说:“是啊,不是我这个老太婆,总不会是雪霏这个小懒虫。”
“外婆!”杨雪霏不满。
驰朝:……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
咸菜白粥、纸扇摇椅,家里的电视断了网,除了钓鱼就是聊天,竟也不叫人感到无趣。
只有第一个晚上,杨雪霏老老实实地睡在房间。
第二天起,她就提了个摇椅,躺到天台上晒月亮了。
黏人的驰朝朝自然亦步亦趋,摇椅不够了,他就卷了个草席赖在旁边,也不嫌地板硬。
还说人家杨赞哥傻,杨雪霏看驰朝这傻不拉几偷笑的样子,觉得他,一点都不聪明。
要不是驰朝的八卦库有所更新,杨雪霏是决计不愿意和这个傻子共度良宵的。
淡淡的海风送来丝丝凉意,惬意非常。也只有在这里,才没有蚊子和老鼠的打扰。
聊着聊着,不记得驰朝说了什么,惹得杨雪霏炸毛,恼羞成怒地跳下摇椅挠他。
反被驰朝轻轻松松地钳手制住。
月色灿灿,星点繁繁,晚风温柔。
杨雪霏喘着气,自以为很凶地瞪眼,和驰朝对视。
驰朝“噗”地一下笑出声,这下真的惹恼了她。
他投降地收手,没迎来宽大处理,反被杨雪霏压着挠腰上的痒痒肉。
她对他了如指掌,下手也精准无比。
他笑得快要岔了气,连连举手投降,杨雪霏得了意,却仍带着一股气,不管不顾地折磨他。
驰朝实在忍无可忍,翻身而上,一把钳住她作恶多端的双臂。
姿势对调。
没了笑声,世界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对视了不到两秒,彼此都感觉到一股难言的气氛,于是双双慌张地撇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