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要的东西给你,你放过大祥,他已经死一次了,给他留个全尸————”
脑子一热,李吉口不择言。
“要是你娘也在活尸里面,你会这么狠心吗?!”
砰。
毫无预兆地一声巨响,那绑着人椅子在地上重重翻滚了几圈,一条木腿被彻底掰断。
尧犬金色的瞳孔缩成一团,胸膛重重起伏,像是发怒的兽。
“你说什么?”
秦有昼终于有了动作,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腕。
“尧犬。”
温和的声音在他身畔响起:“停下。”
那果真不像握剑的手。
上面没一点茧子,只有手腕处的那串冰凉的菩提,咯得他骨头微痛。
秦有昼握得很松,可能随便一用力,就能挣脱开。
在经脉里乱窜的暴戾陡然凝滞,尧犬乱糟糟地想。
“停下。”
秦有昼又重复了次,声音很轻。
盛怒之中,尧犬没有甩开秦有昼。
他握紧的拳缓缓松开。
“仙人,救我!”
李吉趁乱求救。
“把他的东西还他,我保李大祥全尸。”
秦有昼居高临下看着他,再没扶他的动作:“要是还想村里的活人能活下去,就配合我,莫要得寸进尺。”
对他来说,这已经算得上重话。
“是,是!”
李吉在地上慌乱蠕动。
秦有昼给李吉背上贴了个符,这才让尧犬松绑。
刚一松绑,李吉看都不敢看两人,连滚带爬地回屋取东西。
“你怕我杀他?”
尧犬的呼吸依旧很重:“我有分寸。”
秦有昼不答,从纳戒掏出个盒子,分了块糕点给他:“给。”
这糕点剔透,做成牡丹花模样,看着就是金贵玩意。
尧犬全无胃口,但还是谢了他。
“齐改那盒豆糕,你不是吃完了?”
他勉强笑着:“怎么还有?”
秦有昼这人不光能睡,也能吃。
而且什么都吃,金贵的糕点爱吃,玉米棒山药蛋也不挑。
爱吃爱睡又不胖,他很少见这种人。
“我自己带了。”秦有昼理所应当道,“拿他豆糕,本就只是气他。”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