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安紫清还是太善良了……
他又觉得自己实在太逾矩了,他感觉手中还残留着安紫清的气息,竟是感到有些慌乱:“我的意思是说,在任何相信你的人面前,都无需发誓。”
安紫清模模糊糊地觉得,好像也对。
信她的人无论怎么样也会信,不信她的人怎么都不会信。
本也没有什么,世间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的。
安抚住安紫清,沈瑜迟敏锐地回想起了安紫清说的“我爸妈是真的会不管我的”。
她娘亲不是对她很好吗?
还是说她的父亲和嫡母呢?
可是她不是和安家撇清关系了吗?
也许只是一时间改不了口?可是紫清也不像这样的人呀……
……
安紫清感觉有些乏了。
她方才也不知道自己往沈瑜迟那儿靠了几次,说了多少浑话……
反正沈瑜迟听来,感觉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些话,没什么。
可他就是愿意一遍一遍地给予安紫清回应。
安紫清能向他说一万遍,他就能回应一万遍。
她说话之时声音平稳,也没有说到什么的时候很激动——也不知是不是她意识到了什么,她说多了一些古代的事情。
其实沈瑜迟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她。
不管是她说的任何他听不懂的话,还是外界对她的任何传言。
都从未。
……
抬起头,他感觉,今夜的他,离月亮,真的很近。
他也曾无数次爬上房屋独自饮酒,却没有一次,能给他带来像如今这样的感觉。
他的目光落到安紫清身上。
只感觉,她不管是不是装的,说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她都是个淡雅从容之人,她的善良,从不做作,也无须做作,却亦不会使人感到假惺惺。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温柔。
她温柔地游弋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永远保持着一份纯真。
酒后的她,是最真实的。
换句话说——
她的圣洁,于这天上月,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