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头发、雨水与青春少女气息混杂成一股奇妙的味道,让他的大脑瞬间短路——呃,这是什么情况?!
初出茅庐还是稚嫩少女的劳拉完全忘记了昨晚蒂法怎么粗暴俘虏的她,紧紧抱住李普,用力把他搂进怀里,一边啜泣,一边激动地絮絮叨叨:“总之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呜呜呜,我真的以为你们都死掉了……”
李普大口喘气,终于艰难地挣脱出了那片“窒息”的柔软区域。
他一抬头,就看见劳拉眼角挂着泪珠儿,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是真的挺担心他。
不过现在脸上的感觉——滑溜溜、黏糊糊,还带点奶香味,让他想起了昨晚和婆娘们的狂欢……
“等、等会儿!”李普挥着小手,一边努力后退试图拉开距离,“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劳拉姐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然而劳拉此刻完全沉浸在重逢后的喜悦里,她根本没听进去。
反倒因为情绪失控哭得更加厉害,把少年李普可怜的小脸再一次按进自己的丰满怀抱。
于是乎,小正太再度遭遇了“大白猫袭击”,这次更惨,不仅吃了一发奶香四溢的“洗面奶”,连耳朵都差点消失在那片柔软海洋里。
劳拉此刻一边死命抱着他啜泣,一边还努力试图用哽咽着的话安慰人:“没事了、呜呜,不怕哦,姐姐我会保护你的……”但问题是,她这副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完全不像个“保护者”,倒更像是刚从葬礼现场跑来的悲伤少女。
被劳拉强行搂在怀里的李普,也只能在这一片奶白的柔软中无奈叹气,抬手轻抚起劳拉的头顶。
洗面奶就洗面奶吧,只要不是方块胸就好……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一脑袋撞在劳拉经典的方块胸上会是什么触感。
不过,李普觉得,劳拉在这个世界线里“泪腺战士”,“哭泣屠妇”的惊人天赋,现在算是初见端倪了。
毕竟,她是能一边哭唧唧,一边干净利落屠杀这大半个邪教圣岛的硬核纯娘们儿……
而且,劳拉一出现,自己就从黑日里世界来到了海难表世界。
李普很难不怀疑,劳拉身上,是不是有着什么能够影响界质稳定的东西或者特性。
那不成这岛是寂静岭?哑巴屯?
滋——噗兹兹——嘶啦滋滋……
无线电对讲机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杂音,一个沙哑而老迈的女声在其中清晰地响起:“我是康蕾德·罗娜,坚韧号船长,我们的船在龙三角的某座岛屿上遇难。”
听起来像是在向公共频道求援。
劳拉原本因为担忧而紧绷着的小脸瞬间亮了起来,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怀里的对讲机成了真正的救命稻草,她手忙脚乱地把它抓到嘴边,抱着怀中撅着嘴儿的小正太,激动得声音发颤:“罗娜!”
然而刚喊出口,那压抑了一整夜的恐惧和疲惫便如洪水般倾泻而下。
“真的好可怕,都是我的错,我,”
她开始语无伦次地哭诉起来,香肩一抽一抽,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劳拉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却又忍不住被愧疚淹没:如果不是自己坚持探索这个鬼地方,他们根本不会陷入这种境地……如果不是她,他们也许早就平安回家了。
对面的女船长听出了劳拉话语中的慌乱脆弱,没有半分犹豫,用极富经验且冷静果断的语气打断了她:“劳拉,听我说。”
那声音就像一柄稳定军心的大锚,将暴风雨中的小舟牢牢钉住,“我在放弃坚韧号之前,就已经发出求救信号了,希望有人能收到。还有,我已经和其他人联络上,大家要到我这边集合。”
劳拉呆了一下,攥着对讲机的小手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发白。
她吸了吸鼻子,把头埋进小正太李普柔软却沾满泥土味道的小卷毛里,用力深呼吸几次才勉强开口:“拜托,请过来找我……”
这是她最后一点侥幸,也是一点孩子气的不甘心。
如果可靠的船长能来,就算整个岛屿充满恶意,她也觉得自己还有希望,还有勇气继续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