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理由?这些够不够!”
“赵德邦私吞防空洞工程款!”
“德鸿药业劣质基因药剂,致死多人!”
“一百二十份受害者家属的血书!包工头的实名录音!还有赵德邦亲笔签名的合同!”
陆凡的声音不高,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崩出来的钉子:“十万条人命压在他身上,你告诉我时限到了?!”
张鸿杰甚至没有躲。
任由那些写满血泪的纸张砸在他笔挺的军装上,滑落脚边。
他抬起锃亮的皮靴,踩住一份印着红色指印的血书,左右碾了碾。
“陆队长,幼稚得真可爱啊。”
张鸿杰打了个响指。
身后副官立刻架起投影仪,惨白的光束打在墙壁上。
视频画面抖动,那是之前痛哭流涕指控赵德邦的包工头。
此刻,这包工头缩在墙角,左手极不自然地扭曲着,眼神惊恐地不断往摄像机背后的方向瞟,声音抖得像筛糠:
“假。。。。。。假的!都是假的!是陆凡逼我!他把我吊起来打了三天三夜。。。。。。他说我不咬死赵城主,他就杀了我全家!我是被逼的啊!”
画面切换。
财务总监对着镜头磕头,额头血肉模糊:“账本是陆凡伪造好塞给我的!赵城主两袖清风,是我。。。。。。是我鬼迷心窍想立功。。。。。。”
视频里,每一个证人都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对着镜头疯狂撕咬着陆凡,而在他们视线的死角,隐约能看到一根黑色的枪管倒影。
视频终了。
张鸿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验伤报告,像撒冥币一样撒在陆凡面前。
“证人翻供,指控你严刑逼供。验伤报告全是重伤一级。”
“至于那份合同。。。。。。”张鸿杰嗤笑一声,皮靴尖踢了踢地上的碎纸,“临时工干的,赵城主毫不知情。那是刁民想钱想疯了,背着主子干脏活。”
陶琴气得嘴唇发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分明是屈打成招!他们在念稿子!你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吗?!”
“是不是瞎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流程。”